义豪杰,又何罪之有?”
那人冷蔑地道:“什么侠义豪杰!都是些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徒。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血猩。每一个人都死有余辜。”
韩飞云无法理解他的话,只有沉默。何况死到临头,对于别的问题已经没有办法感兴趣了。
那人接着冷冷地道:“如果你们还能拿起剑最好别坐着等死,否则我会叫你们死得更惨。”
有些人紧咬着牙像是真的准备作困兽之斗,可是剑竟象是座山那么重,硬是没能拔出来。
韩飞云也没有拔剑,像是也拔不出,他几乎已开始气愤自己的懦弱,默然道:“梅天寒的确是梅天寒!”
梅天寒道:“因为我使名满天下的“流星公子”连剑都拔不出?”
韩飞云苦涩一笑,沉默不语,有时沉默也就是默认。
梅天寒遗憾地道:“那就太可惜……”
韩飞云颤声道:“可惜什么?”
梅天寒道:“当年你的父亲接了我三十招,才死在我剑下,令我很钦佩,钦佩他的武功和胆量,因为纵横江湖还没有人能接我三十招,还没有人见了我会像他那样冷静,从容。
韩飞云垂下头,回想当年父亲因领导群雄抵抗梅天寒,而在金陵城郊惨遭杀害,不禁心如刀绞,如今仇人近在咫尺,可自己竟完全失去了斗志,既不能替父报仇,又难以为武林除害,觉得自己不如父亲,而且愧对父亲,羞愧不已。
梅天寒接着道:“江湖传言,你在“流星剑法”中溶入许多新的招式,武功已超过父亲一倍,但是你的胆量,却实在不及令尊,我本来想领教一下“流星剑法”到底有多利害,你也有可能战胜我,但可惜,你现在不战就已经败了,可惜,实在可惜……”
韩飞云更加羞愧。
梅天寒又冷蔑地道:“韩询一生英勇,却生了个空怀一身绝技却胆小如鼠的儿子,实在是家门不幸。”
韩飞云脸上肌肉不停地抽动,羞愤已胜过恐惧。
梅天寒冷哼一声,道:“看来……”
韩飞云一挥手,颤声道:“你……别说了……。”
他的手还在颤抖,可还是拔出了剑,剑尖指向梅天寒,沉声道:“我们开始吧!”
梅天寒十分庆幸他恢复了斗志,意味盎然地道:“杀一个满腔斗志的人,总是比杀一个浓胞有趣得多,可惜你身后还有那么多的浓胞。”
韩飞云回顾群雄,强作镇定,豪然道:“各位,生死有命,既然……注定要……要死于此地,男子汉大丈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