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待会如何面对自己的娘亲,祝阳虽然十分不想回到家中,不想看到自己娘亲失望的面孔,但是还是咬着牙推开了院门。
祝阳走进屋中,见到已见白发的娘亲,跪倒在地。
“娘,孩儿不孝,辱没了祖宗。”祝阳说完叩首不起。
“孩儿啊,委屈你了”祝母一把抱住祝阳,“我的孩子我还不了解吗,那些人冤枉你,孩子,你受委屈了。”
祝阳听完忍不住哭出声来,辛苦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还要面对别人的自责和误解,内心的苦楚,在别人面前也许可以装作满不在乎,此刻在自己娘亲的面前终于爆发出来。
“娘……”祝阳所有的委屈都迸发出来。
祝阳返乡之后,虽然被判不得为官,但是秀才功名尚在,所以进了县衙,应聘做了一名小吏,每日做些抄写公文的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是勉强可以维持生计,祝母则是四处托人说媒,准备给他寻门亲事情。祝阳对此事却十分反感,县衙的事也十分枯燥,还好县衙有很多藏书,门类众多,祝阳不管是什么书,都能读的忘记吃饭睡觉。
这样过了三个月,祝阳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常常寒冷异常,虽然这时候已经是隆冬,但是清江浦的冬天并不是特别冷。
这时候祝阳的母亲也身患重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祝阳不得不四处求医,大夫们对祝老夫人的病都是摇头叹息。
“小阳啊。”邻居王婶神秘兮兮的叫住祝阳,“你娘这病只怕是……”
王婶没有说出口,但是祝阳明白她的意思,心里不由的一紧,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我听说游廊巷有一位神医,也许你可以找他来试试。”王婶说。
祝阳其实早就听说过这位所谓的神医,这个人自称古三仙,还说自己的“金陵圣手”鲁半仙的师伯,其人行事古怪,经常拒绝出诊,说自己手里还有钱花,等他钱花完再来找他。对病人也很不负责任,常常胡乱开一些药房根本没有的药,患者无法找到药材,他便说,不是我不会治这病,是你们自己买不到药,但是诊金我还是要收的。因此很多人说那人是个骗子。
祝阳虽然觉得这人多半是庸医,但是如今祝母病情严重,只得硬着头皮去请古三仙。
祝阳走进游廊巷,一股浓重的药味铺面而来,祝阳推门走进三仙堂,见屋内破乱不堪,一个白发横生,满脸皱纹的老者,正抱着一只烧鸡在啃,老人闭着眼睛,蹲在凳子上,似乎是很享受,虽然骨瘦嶙峋,枯瘦如柴,已经年过半百,但是满口的牙倒还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