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一定不会让嫂子受到委屈。”
齐姨心领神会。她想到郝彦斌确已成强弩之末,勉强不得,而眼前这个王二公子却是身强力壮、精神抖擞,只是不知是否货真价实。“彦斌一家待小女子恩重如山,小女子未能照顾好彦斌,实在心中有愧。如今郝家另有打算,王老弟又有此心意,小女子却之不恭了。倘若王老弟不嫌敝舍寒酸,请常来走动,如何?”
王涧民和齐姨当晚就肆无忌惮地厮混在一起,听说两人旗鼓相当,难分上下,郝家父子总算松了口气。从此以后,王涧民替代郝彦斌成了欧阳府常客。
贾仪正讲完这段情事,摇头叹息。“自老东家走后,欧阳府被齐姨弄得乌烟瘴气,若不是老东家遗言要我照看好这里的一切,以后对少东家有个交代,我早就远走高飞了,哪会忍气吞声天天见到这些乌七八糟的鸟事!”
匡世东百感交集。他庆幸和齐姨暗中勾搭的事未在贾管家面前露馅;埋怨齐姨欲壑难填;忌恨王涧民乘虚而入,跟王涧之一样抢夺他心爱的女人。匡世东越想越气愤,对王家兄弟恨之入骨。
匡世东淡淡地说:“这事也不能全怪齐姨一个女人。如今的世道是男人当家,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幸遇上郝彦斌、王涧民这种臭皮囊、大色鬼,齐姨又能如何?当初欧阳老东家在世时,齐姨对他服侍得好好的。后来全是欧阳少东家勾引人家梅小姐,还胆大包天与梅小姐一同私奔,这才引火烧身,招惹郝彦斌这个酒囊饭袋,引发种种变故。
愚弟以为齐姨对欧阳府功大于过,她迫不得已牺牲了色相,招来骂名,但保住了欧阳一门老少的性命和家产,还增加了许多田地。否则,王半镇、韩侍郎、范翰林、梅仲元四家的下场就是欧阳府的榜样。愚弟以为,欧阳老东家在天之灵定会原谅她的。”
贾仪正想了一会说:“匡老弟说得也对,男人的罪孽不该算到女人头上。匡老弟参加革命军后,见多识广,气度不凡。愚兄反倒成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匡世东问:“齐姨去了何处?”
贾仪正说:“她去天宁寺给老东家做法事,按理也该回来了。”
刚说完,听到门外有了动静,果然是齐姨。匡世东走出房门。看见齐姨和两个丫头从外面缓缓走来,三个人都穿着一身素衣,走到近前,飘来浓浓的脂粉香味。
匡世东上前恭恭敬敬施礼。“下人匡世东问主母好!”
齐姨刚想伸出双手,又放了下来。“是世东小弟回来了!几年不见,世东越发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