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的夜,很精致,和风扑面,虫鸣草间,淡淡的星光映在水面,三三两两的行人不紧不慢。邢天喜欢这种慢节奏的生活,一壶茶,山水间坐上一天,但此时身陷历史的洪流,不由的加快脚步。
转过街角,他在一间铺子门口停了下来,风箱呼哧呼哧的响着,炉子里窜出的火苗照亮了半条街。打铁的汉子看见有生意,放下手里的家伙,朗声道:“打些什么?”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眼前之人,八尺来高,不怒而威,八成是官府的人。
邢天丢出一块蹄铁,慢慢道:“坏掉了,我家主公急用,赶紧补一块。”
铁匠端详片刻,道:“刚好还有存货,你等等,我去后面取来。”
“本将还有军务,你即刻送到府上。”说完,邢天放下钱,消失在夜色里。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铁匠才出来,换了身干净衣服,蹄铁用盒子装好,快步朝城南走去。
邢天偷偷跟在后面,保持着百步之遥,铁匠步子重,黑暗里影影绰绰,跟踪起来却并不困难。铁匠在一处高宅外停下,唤开来,偏门进去。
纪府,门童灯笼的有限光线还是将门头上的烫金大字照的熠熠生辉。
看样子,这个纪家,是个显赫的门阀,辣手。邢天没有半分多余的犹豫,四五步助跑,一脚踏在院墙上,紧接着伸手一撑便骑上丈余高的院墙。定睛一看,视线只有两个仆童,并无戒备。这种level的安保自然难不住邢天,躲闪腾挪寥寥几步就摸到中庭,铁匠没有再看到,应该是被打发走了。这个纪大人和青铜贼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到真想就要解开,一向心如止水的邢天也难免有些兴奋。
纪府和一般的豪宅没有太大差别,只是中庭之后的练场大的出奇,隐隐听到习武之声,邢天攀上树枝,屏息暗探。期初,邢天是不相信有什么武林绝学这种东西的,但在后世的一次任务中,结实了一位老僧,知道正真的高手确实可以通过人的鼻息声探查踪迹,邢天也曾虚心讨教联系,怎奈半路出家学艺不精,只练会了隐息,捉吸还是差强人意,但仅凭隐吸,立在人身后也是察觉不到的。
练场上的汉子自然没察觉到异样,手上的兵器舞得虎虎生风,邢天从来没见过这种兵器,说矛不是矛,说戟不是戟,刃部分为三叉,足有二尺长,柄足有一丈,看上去十分厚重,此人耍起来就像广场大爷玩空竹一样随意,膂力之强可见一斑。
这厮是否就是青铜贼?观察了一炷香的功夫,邢天未见其腿上异样,样貌么,因为带着面具,无从核实,决定去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