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不满口答应。
他转身便出了屋子,走到院子里将骡车重新套好,又给他的骡子喂食了备用的蚕豆,还专门去厨房要了些温水过来给骡子饮用。
两名年轻的官兵见事情已经谈妥,就直接扶着病重的小兵上了骡车。他们把不省人事的燕七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块车厢板来伺候着那小兵躺下。
当一切准备就绪,茜萝和老头的儿媳妇正好端出来一大锅热腾腾的玉米粥。于是老头便招呼大家先吃上一碗热粥再走,参谋将军和他手下的众位官兵也全都有份。
官兵们也不推辞。毕竟长途跋涉之下,他们早已饥肠辘辘。再次出发之前能先喝上一碗热玉米粥实在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他们正喝着热粥,吃着咸菜,院子外面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紧跟着,门口负责警戒的官兵便高声报道:“禀将军,斥候回来了。”
“让他进来!”参谋将军一边喝粥一边往外回喊了一声。
少时,便见一名头插草枝,身背弓箭,且浑身泥水的斥候兵匆匆走进院来。
参谋将军淡淡地问:“什么情况?”
斥候兵立刻上前单膝跪下行了礼,沉声应道:“启禀将军,果真如咱们预先所料,他们追过来了。”
参谋将军冷笑一声,又问道:“已追至何处?”
“距离官道的分岔口已不足五里。”
参谋将军一面示意斥候兵起来回话一边笑看着同行的几人:“呵呵,他们的动作倒也不慢。看来这成都的厢军也不全是草包嘛!”他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参谋将军身后的一位副将走近问道:“他们此番派了多少人马?又是谁带的队?”
斥候兵回道:“大约五六十人骑,黑暗中看不清领队之人相貌。但据属下推断,应是那副指挥使梅龙庆无疑。”
那副将点了点头,摇手示意道:“再探!”
“是!”斥候兵也无二话,转身便出了院子,策马而去。
副将随即望向了参谋将军,含笑说道:“将军,只怕咱们还没进入成都地域便已在某些有心人的特别关照之下了。”
“那又如何!总之李老将军的遗孤我救定了。我倒要看看他梅龙庆能耐我何。”
副将赶忙劝说道:“将军休要动怒。咱们眼下还不宜与之翻脸。那样只会更加延误对小李兄弟的正经治疗,得不偿失呀!”
参谋将军稍一蹙眉,反问道:“依你又当如何?”
副将缓缓说道:“梅龙庆不是想追咱们吗?那就让他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