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话,再加上一点水性,你们还不至于没有活路,只是这细软,咱就笑纳了。”
青衣客道:“老兄真的说笑了,这千顷水面,水又冷,这么跳下去,就是当年的浪里白条张顺,能挨过几个时辰,也不过是自杀罢了。也罢,只是我们死前连杯送行酒都没有,未免说不过去,二位行行好,给口酒喝吧,喝了我们跳下去,上路也不怕冷。”
长二早已不耐烦,大喝一声:“哪来那么多废话,酒倒是没有,吃我一篙,你们给我下去吧。”说着,长篙向前舱那位白袍客官直刺过来,他看准这人年岁稍轻,气血方刚,要先解决了他,再回头对付那年纪大些的白袍客便容易些。
胖六也没闲着,左脚一踩一挑,舱板起处,一柄雪亮的短刀从舱底跃出,他右手已放脱橹杆,向前一伸,将短刀握在手中。
瞬息之间,长二将手中这根长篙已闪电般向白袍客刺到,白袍客起始颇为从容,此时见到长二使出的架势,不由也是微吃一惊,倒不是长二的武学高,只是因为他没想到太湖上的小毛贼竟也有如此身手。当下身子向船舱一偏,长篙带关泥水从他身边一掠而过,劲力之大,竟有呼呼风声。
眼看长稿已离白袍客身前不足二尺,白袍客身子向后侧倾,那篙子嗖地一声从他腰畔一划而过,长二喝声好,不等长篙荡开,左手一松,右手一拉,长篙便如一条长蛇般缩了回来,微微一挫,又如一条毒蛇般向白袍客当胸刺到,白袍客哈哈大笑,左手一伸,连翻二下手腕,长二只觉手中剧震,便抓不住篙身,那篙子喀喇喇掉在船帮上,随即滑入湖中。
胖六看在眼里,不由大怒,手中短刀如闪电般向白袍人当头劈下,那白袍客也不惊,轻轻偏了一下头,闪过这一击,胖六此时也看出这白袍人并非寻常之辈,但事已至此,断不能留下活口,当下在小船之上,将刀施展开来,竟游刃有余。
青袍客只是反背双手在旁观看,此时见到胖六这路刀法,不由也是微微吃惊,但见他此路刀法,柔中有刚,慢中带快。静如伏兔,动如惊鸟,白袍客虽说不至落败,但也不敢大意,只是在船沿上游走,并不敢硬接。
二人一攻一守,走了十来个来回,胖六一声大喝,刀走中盘,拦腰斩来,白袍客一低头,右手袖子卷起一块平几,向快刀迎去,只听察地一声,平几已被劈为二片,落入湖中。趁胖六一楞的功夫,白袍客一矮身,已欺到胖六腋下,左肘向他身侧一顶,本欲将他顶入湖中,哪知胖六身子只是微微一晃,两只脚如钉子般钉在船沿,竟丝毫不动。
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