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带领手下几人在府中踏毯,得到报告说集翠苑一和尚闹事,要带走蓉儿,不由大怒。当即带了几名卫士赶到。
此时见一黑胖和尚挽了蓉蓉的手出来,不由怒道:“哪里来的野和尚,仗着有点气力。光天化日,不但无视清规戒律,进出青楼。更打伤众人,还想拐带女子逃跑。你当惠州城便没有王法,拿你没去处了么。你想得也忒便当了吧。”手向后一挥,叫声:“拿下。”只见十来名铁甲卫士,各抽腰刀。将头陀围在中间。头陀见无路可走,不由哈哈大笑道:“来得好,来一去一,来二去双。”说完,伸出蒲扇般大手,已经将先期扑上的二人捉住。手一提竟将二人凭空提起,在空中一抡,手一松,二人平平飞起,将正要赶过来的几个铁甲卫士撞昏在地。心中暗想,这些脓包也太稀松平常,功夫尚不及妓院里一个龟公。想归想,手上可不闲着,左右***叉轮踏,又将三人踏得飞了起来,一人胸袋撞在门口石狮头上,来了个肉头碰石头。扑的一声,胸袋撞得稀烂,脑浆喷了石狮子一身,缓缓尚下。那人身子软倒,早已不活。众人见出了人命,四下逃散。头陀先也吃了一惊,但随即一狠心,杀心大起,狂笑道:“哪个再挡,一样死法。”那边十来个铁甲卫士发一声喊,一齐避到门楼下,抽出弓箭来,纷纷向头陀射来。只听啊一声叫,东妹颈中中了一箭,软倒在地。头陀刚要冲上看时,那边箭如飞蝗,根本过不去。当下一转身,抢到刚才他们骑来的一匹马前。嗖地一声翻身仰面藏在马肚下,双手抱住马颈,一脚勾住马腰,另一脚在马臀一拍,那马长嘶一声。箭一般窜过门楼。随手接住一支射过来的箭,手的抖,那箭急飞而出,插入唐鹕右眼,唐鹕啊一声向后翻倒。头陀纵马掠过门楼,距离已近。那些卫士已无法射箭,便要逃走,头陀狞笑道:“哪里逃,你们杀我妹子,一个也活不了。”说完,一脚蹬在门楼柱上,那门楼三丈多高,本已年久失修,这头陀一蹬也着实了得,实逾千斤。喀的一声八柱齐断。将那些甲士尽数压在底下,眼见得砸得肉饼也似。
头陀双腿一夹马腰,那马长唭声中,从烟尘中跃出,沿青石板街道狂奔而去。
半月后,惠州罗浮山脚下。
这时令正当六月天气,烈日当头。晒得人头都发昏。一队官兵,箭上弦,刀出鞘。正押着十几辆木笼囚车,头顶日头赶路。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是因为囚车多,而是因为囚车里的人实在是奇怪。
囚车里竟关押着十多个和尚,有胡子全白的老和尚、正当壮年的中和尚、稚气未脱的小和尚。
六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