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去了结的。”王麻子道:“董大哥说得正是此人,说来也巧,这姚员外的宅子,和我大姐夫家正是贴隔壁。但最近他家却出了桩怪事。”
董飞道:“啥怪事?”王麻子小声道:“他家最近撞鬼了。”董飞道:“撞鬼?”王麻子忙接道:“其实说确切点是,撞上狐仙或黄大仙了。”董飞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太不成器,在六扇门里混迹了这么多年,还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些事,骗骗乡下街坊那些愚夫愚妇还可,难道还真有其事么,我还当你有什么好料讲来,原来是这等无稽之谈,真是可笑。”王麻子急道:“大哥,这事我本也不信,但那日去我姐家,她说她曾亲眼所见,我姐家你是去过的,我姐姐姐夫皆是十分本分老实之人,决不会骗人。”董飞点头道:“那是事实,真不知同一父母怎么会生出你们姐弟俩如此不同之人,一个老实得活人也要被骗死,一个是死人也骗得活。”王麻子笑道:“大哥又要损我了。我可全是听我姐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会信。”董飞点头不语,示意他接着说。
王麻子道:“再说这姚员外夫妇,两人多年未育,三十多才生得一个独生女儿,听说生得十分标致。夫妇俩自小娇惯了的,爱若掌上明珠一般,年方二九。但员外家风极严,女儿从来就那是三层楼上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姚家家道殷实,丫环仆妇众多。小姐一切起居事宜皆是丫环服侍。”
董飞道:“男要穷养,女要富养。一般人家尚且如此,有钱人家的女儿,自然更得富养。”
王麻子道:“但近来小姐却发起毛病来了,不知从哪一日起,小姐变得有点痴痴呆呆。有时自言自语,有时又半天不做声。别人喊她吃饭,她也似乎听不到,不喊她时却又凭空答应。还对着空中说话。你说怪不怪。”
董飞道:“这个倒是真有点稀奇,该不会是什么失心疯之症吧。”
王麻子道:“不错,一开始,员外夫妇也是这么想的,自然是请郎中,当然是武汉最好的郎中。郎中么老套路,无非是诊脉开药。但数十贴药下去,病情非但不见好,反而疯得更是厉害。到后来再请郎中看时,小姐突然发疯,把郎中的脸也抓破了。郎中只得回报员外,自此没人再敢上门去看病。这时有人提醒员外,莫不是中了什么邪,被员外怒斥。你也知道,这姚员外家是三代皮货商人,自小跟随其父祖走西口,大同包头一带去进毛皮贩卖,早年海内大乱,战祸连绵,他大风大浪经过不少,什么阵仗没见过,自然是不信邪。”董飞笑道:“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