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女儿后,他的心思就更胜了,抚国公府到如今也就剩下他们两个了,有什么比亲上加亲更好的?更何况安宥这几年的行事他也看在眼里。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的女儿,他什么都能给她,只这有情郎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安宥本身又年少有为,虽容貌差强人意,但男人么,要那么好看的面皮做什么?
综上所述,盛帝每天看着自己的御林军侍卫统领,那就是妥妥的看自家亲侄子和乘龙快婿的节奏。今天这幸亏跪的是游昀之,但凡是其他人,包括那个温漱流,他都叫他从此以来再也没机会出现在京城方圆千里内!
只是现在是游昀之。怎么逼的他主动退亲却还要思量思量,他不是昏君,不能太过苛待有功之臣,更不能让有功之臣对他这个皇帝寒了心——
安安静静跪着的游昀之听了孟玄琢的话却是微微一笑,“原来陛下替含丹郡主相中的郡马却是安统领,陛下恕罪。据臣所知,因安统领与曲大人合谋逼得温十三郎退亲,含丹郡主深恨于他二人,那天甚而有言道,再不踏足镇国将军府半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陛下若是真将含丹郡主许配于安统领,却不知含丹郡主会否感激陛下一片拳拳之心?”
孟玄琢撇嘴,“你胡说,姐姐怎么会恨安七哥?再说了,安七哥又怎么会害那个温十三,你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这可是欺君之罪!”
“臣自然能拿得出证据,殿下若是想看,只要求得陛下允准,臣定当为殿下奉上”。
盛帝眼皮一跳,他突然想起来游昀之是他安排在暗处的一双眼睛,对京城的事有时候比他知道的还多,他既然能抓住安宥和曲少徵的把柄,那自己在其中掺了一脚,他自然也发觉了,如果他告诉了含丹,那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又会不会对自己这个父亲心怀怨恨,毕竟温十三郎很讨女子的欢心,之前又是含丹的未婚夫婿,含丹爱慕他实属寻常。
孟玄琢见他胸有成竹,只怕是真的抓住了什么证据,再者舒莫辞对游晗之殊为不同,就算游昀之没什么确切的证据,让游晗之在舒莫辞耳边说上几句,说不定舒莫辞就信了,一时倒有些犹疑不决。
游昀之微微一笑,“殿下,含丹郡主冰雪聪明,虽然枕石遵守诺言只字未提,含丹郡主怕也早猜到是谁做的手脚,女儿家信的是自己的直觉,证据什么的倒没那般重要了,否则枕石退亲后,含丹郡主在太华山清修一年,连丫鬟都从不下山,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又怎会一下山就去镇国将军府与曲大人翻脸?”
盛帝眼中猜忌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