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游昀之不动声色瞪了一眼贱兮兮朝他邀功的游枫,“五皇子向来与三皇子交好,与太后、皇后不合,只怕此举大有深意,你不若就此称病闭门不出,有消息我自会让枕石传信给你”。
舒莫辞孝期还有三个月,除孝正是顶热的时候,大婚多半会选到**月天气凉爽下来之后,也就是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只要避过这五个月,嫁入温家,不管孟玄琢打的什么主意,都会落空。
舒莫辞死死攥着汤婆子,点了点头,灭顶的恐惧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六神无主,却下意识的信任游昀之,信任这个游晗之曾在她面前夸赞过无数次的兄长,信任这个曾两次全力救助她的贵公子。
“今天若是曲状元没有和你同行,就此装病倒也不惹人注目,只若你在见过我之后贸然称病,曲状元定然能发觉端倪,让五皇子知晓你提防于他反倒不美——”
“九哥——”舒莫辞双手蓦地收紧,虽然现下人人都以为曲少徵是为三皇子冲锋陷阵,为自己搏一个从龙之功,她却比谁都清楚曲少徵为的从来都是那个谁都不在意的五皇子,如果孟玄琢真的因为某种目的算计她,曲少徵会不知道?或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甚至,今天的巧遇真的是巧遇吗?
终于发现你的九哥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了?
游昀之及时掰回了自己跑偏的思路,沉吟道,“不如你下个帖子,明天去温府走一趟,我与枕石自会安排一个妥当的机会让你称病”。
舒莫辞想说不要麻烦温漱流,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底气说这样的话,不麻烦温漱流,难道她要麻烦游昀之?如今她看起来风光,其实却无外家父母依靠,无兄弟姐妹依仗,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温漱流,甚而她能逼得老夫人让步,向钟氏母女复仇,大半依仗的也是这个“温家未过门孙媳妇”的身份,如今更大的危机摆在面前,除了他,她还有谁?
许是舒莫辞的神色太过凄婉,游昀之竟脱口道,“他人处心竭虑算计,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
游昀之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样的话本不该由他来说,他也没有立场去说,不想刚刚还勉强能保持冷静的舒莫辞却似失去了最后一根精神支柱,崩溃般捂脸痛哭起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我害了凤兮,现在又是十三哥,是我的错……”
自古美色财帛动人心,因为她,游晗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已为人妇的她禁锢在身边,最后死于非命,如今换做了那予取予夺的一国之君,他如果真的发觉自己这个和俞贵妃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