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昀之点头。“劳烦二婶费心了”。
徐二夫人松了口气,这一眨眼又是两年过去了,凤初的腿也好了,崔氏却还是没能替他找出个合意的妻子来。国公爷也是没法子才将求到了她头上,可她到底隔了一层,凤初这孩子平日又淡淡的,跟谁都不亲,她接下这个差事着实捏了把汗,凤初之前婚姻不顺。若是再娶个不合意的,他不怨她,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对了,我让晴姐儿和十五姑娘讨张帖子,明天陪你一道去”。
“也好”。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徐二夫人告辞,游昀之招来小厮问话,才知道温漱流在寻食的路上遇到了游晟之,绊住了,遂寻了过去。
当初游昀之母亲和徐二夫人一先一后嫁入游国公府,徐二夫人反倒先于游昀之母亲先得子,就是游晟之,游晟之肖似徐二夫人,自小沉默稳重喜文不喜武,这在以武传承的游国公府不是什么好事,游二老爷因此对这个嫡长子极为不满,对比着从小就展露习武天赋的游昀之,这种不满就越发强烈,后来游昀之断腿,游二老爷又有了其他子嗣,才稍稍好了些。
府中兄弟,游昀之也就与游晟之走的近些,游晟之十分仰慕温漱流才学,每每温漱流来游国公府,他定是要来请教的,果然游昀之寻过去时,就看到游晟之在请温漱流指教他刚做的诗作。
游昀之上前叫了声大哥,便靠着水榭的圆柱看着远处的青山出神,也许是之前坐了太久,他现在不是必要绝不会坐下去。
“在看什么?”
游昀之恍了恍神,“没什么,你们说完了?”
温漱流失笑,“还真没见过你发呆,娶个娘子就这么为难你?”
游昀之难得有些尴尬,“不关娶亲之事”。
温漱流似笑非笑瞅了他一眼,也不再说,游晟之开口告辞,温漱流笑道,“不如我们跑一场马?上次和你赛马已是十几年前了”。
游昀之低低一叹,是啊,十多年了——
两人去的是温府在西郊的别院,跑马出汗劳累后再泡泡温汤,不想到了别院竟被告知,温修怀邀了曲少徵与安宥亦在此跑马,温漱流目光微沉看向游昀之,游昀之摇头,他也不知道温修怀竟与曲少徵、安宥有交情。
两人进了马场,果然见远处三骑如风奔驰朝他们而来,游昀之眯了眯眼,温家十四郎进京,他自然是知道的,只这却是第一次见到,果然与温漱流生的一模一样,特意是一双狭长的眸子,连似笑非笑的弧度都不差分毫,可温漱流给人以古雅潇洒的感觉,温修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