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漱流哈哈笑了起来,“不管这个。方丈大师,今儿舒妹妹算是替大师赢了脸面,请教大师几个问题,大师不会拒绝吧?”
舒莫辞一愣。随即惊喜,期待看向方丈大师,方丈大师竖掌口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向佛之心,老衲甚为欣慰。女施主请问”。
舒莫辞一直盼着能再请方丈大师指点迷津,甚至为此一心要下赢温漱流,事到临头却又发觉自己竟无从问起,半晌方垂头行礼道,“信女愚昧,请大师恕罪”。
方丈大师微微一笑,“女施主心中自有丘壑,万事随心、随性、随缘就好,老衲告辞”。
舒莫辞想不到他竟说出随心、随性、随缘的话来,默默念了几遍,越发觉得迷茫起来,温漱流好笑敲敲桌子,唤她回神,“大师都叫你随心、随性、随缘了,你还多想什么,人生短短数十载,有酒当歌”。
舒莫辞知道自己一时无法参透,遂换了个话题,“十三哥——”
温漱流摆手打断她,“宛阳郡主之事,是我不对,只是我平日从未多与她有过交往,实在不知她的心思,此时温家已与靖王府交涉过,靖王已替宛阳郡主择下夫婿”。
舒莫辞想说宛阳郡主被逼匆匆定下婚事,肯定更恨她,说不定整个靖王府的人连带着宫中的太后娘娘都恨上了她,她以后的处境更加危险,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听说温二夫人出身,甚为寒微——”
温二夫人,即是温漱流生母,寒门碧玉,因颇有才名被温首辅看中,选作次媳,当初嫁入温家轰动一时,只短短数载过后,温二夫人就因夫君离家远游,郁郁离世。
温漱流眸色微动,“舒妹妹想说什么?”
舒莫辞抬头定定看向他,“齐大非偶,十三哥美意,莫辞承受不起”。
温漱流轻笑,“按理说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提起婚事来不都该羞的话都说不出来么?幸亏我年长你许多,再年少几岁,这时候早该羞走了”。
舒莫辞一顿,别开眼神不敢再看他,温漱流抱臂撑于脑后似笑非笑道,“这就对了,小姑娘家家的,成天冷着一张脸,让人瞧着心疼”。
舒莫辞涨的俏脸通红,枉这人顶着高雅名士的名头,耍起无赖来比安郅还要可恶,他这东拉西扯,明显是不愿自己提退亲的事,更不会同意退亲的事,她再留下去也得不了什么好处,舒莫辞想着狠狠瞪了某个笑的无良之极的人,落荒而逃。
当然这在她认为是恶狠狠的眼神,落到温漱流眼里就是浅嗔薄怒别有风情,于是笑的越发欢快了。
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