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则倒是分外用心起来,又遣人打探舒棣的态度,生怕舒棣也是存了心思要程正则做女婿的,大房女儿多,不舍得嫡女,庶女配个寒门士子倒也勉强能够。
舒棣打定了心思要将舒莫辞许配给程正则,可舒莫辞反对激烈,自然不会轻易漏了口风,杨氏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只当大房没起心思,越发高兴,更加精心的准备当日的晚宴,又请了裁衣师傅来给舒月滢裁衣,只恨当天舒月滢使小性子没和舒莫辞等一起,平白少了个救命恩人的名头,否则更是顺汤顺水。
中秋节晚上,舒棣和舒槐在前院招待程正则,酒至半酣,舒棣再次举杯,“程公子仗义,此杯本侯敬程公子”。
程正则连连谦逊,两人饮尽杯中酒,舒棣笑道,“程公子乃是小儿和小女的救命恩人,倒是不必避讳,来人,请大姑娘、六姑娘和八爷来谢过程公子救命大恩”。
心砚应着去了,大约两刻钟后又回来了,低声道,“侯爷,大姑娘遣了缨络姑娘来,说是有话要对侯爷说”。
舒棣起身告退,随心砚出了门,就见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站在门廊的背光处,舒棣走到跟前问道,“莫辞让你来的?”
缨络行了一礼,“回侯爷,是,大姑娘今儿身子不爽,连团圆饭都没和老夫人一起用,恐不能来谢程公子,还望侯爷和程公子恕罪”。
舒棣皱眉,舒莫辞好端端的不舒服,显然还是不愿这门婚事的——
缨络从袖中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打开,里面是一颗棋子,“侯爷,这是程公子那日当做暗器打中乌二爷膝盖的棋子,一直不得空还给程公子,今日正好请侯爷转交”。
乌黑的棋子被白色的手帕衬的越发黑的透亮,隐隐透出蓝绿色的光芒来,舒棣几乎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枚极品云子所制而成的棋子,程正则绝不可能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而且当时事发突然,谁也不会没事带颗棋子在身上当暗器,紧急下倒是随手捡一块石子做暗器更合理,舒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是那天程公子用来做暗器打伤乌怀信的?”
缨络点头,“姑娘当时怕一不小心落下什么贴身物件惹来是非,让奴婢留下仔细检查,奴婢就找到了两枚棋子,只不过有一枚已经碎成两半,却是不好还给程公子的”。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面容干净语气温柔,很容易让人相信,舒棣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奴婢有胆子当面跟他撒谎,再者这样的东西并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一个小奴婢更不可能。
只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天先出手的就绝不会是程正则,更有可能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