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愣,向氏肃容,“女儿家的名声何等珍贵,俞五爷慎言”。
“她知道珍贵就别那么不要脸的事,先是盗窃他人诗词,现在又害的表妹落水,她最好别让我碰到!”
曲少徵默默为舒月涵点了根蜡,那位舒三姑娘为避嫌,现在肯定在内室陪伴落水的舒莫辞,俞五爷您只要进去探望您表妹,肯定一眼就能看到!
果然,俞荨说着就往里走,一面走一面喊着表妹,舒莫辞已穿戴整齐跟舒月涵对面坐着,瞥了舒月涵一眼站了起来,迎了两步就见俞荨绕过了花墙进了内室,忙矮身行礼,“表哥”。
俞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无恙,忽地变脸,狠狠一脚朝舒月涵踹去,舒月涵从小金尊玉贵养着,哪里避得开俞荨来势汹汹的一脚,惨呼一声摔翻在地,跟在俞荨身后的向氏一把推开俞荨,惊呼出声,“涵姐儿!”
舒月涵剧痛下爬都爬不起来,眼里早包了泪,却强忍着不哭出来,俞荨冷哼,“这一脚是要你记住什么人不能惹,再敢对表妹不敬,我要了你的命!”
向氏示意丫鬟扶着舒月涵靠上床,面色铁青,“俞五爷口口声声说着是涵姐儿害了辞姐儿,证据呢?就算是到京兆尹府上,也得要人证物证俱在,莫不成俞五爷红口白牙就能定了人的罪不成?”
“盗用他人诗词的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什么盗用他人诗词?跟我们涵姐儿何关?”
此时曲少徵早已借着担心之名走了进来,闻言将那张梅花篆扔到钟氏脸上,“那就要问问夫人的外甥女了,这首诗分明是我听一个落第秀才所吟,游二爷、温公子都知道,怎么就成了夫人的外甥女做的了?”
钟氏下意识朝舒月涵看去,舒月涵此时又痛又慌,哪里说的出话来,幸好还没失了分寸,只做一副楚楚含泣之状,好让人觉得是咄咄逼人的俞荨、曲少徵委屈冤枉她。
俞荨冷哼一声,“做诗找人代笔就算了,这梅花篆的孤本全天下只有皇宫中和我姑姑手中有,舒三小姐怎么又会了?”
舒莫辞忽地大声道,“表哥,梅花篆的孤本是我借给三妹妹临摹的”。
俞荨火气腾腾往上烧,“你还要为她掩饰!那么珍贵的东西,又是太后娘娘给姑姑的添妆,你能随便借给别人!”
舒莫辞似是被俞荨吓到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带了哽咽,“表哥,是真的,真的是我借给三妹妹的”。
俞荨正要再说,蘅芜忽地啊了一声,“三姑娘,你——”
屋中几人齐刷刷朝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