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有六岁了吧?”
舒莫辞病后的声音沙哑无力,天马行空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大夫人的目光也落到了她脸上,又极快的调开,正要说什么,舒莫辞再度开口,“六岁也是个半大姑娘了,不说做到行莫回头、笑莫露齿、坐莫动膝、动莫摇裙,也该有些规矩了,这般乱冲乱撞坐地大哭哪还有半分侯府千金的样子,今日这是撞到了缨络,缨络皮粗肉厚,我做姐姐的也不便跟妹妹计较,可若是有一天冲撞了老夫人,撞的她老人家有个好歹,到时候只怕母亲也要担上教管不严的罪名了”。
众人呆住,连缨络也忘了磕头,呆呆看向面色淡然的舒莫辞,钟氏脸上怒气渐渐淡去,转眼看向舒莫辞,舒莫辞不避不让与之对视,“怎么?母亲觉得莫辞说的不对?”
舒莫辞身子弱,个头长上去了,身形却极单薄,远不如比她小一岁的舒月涵玲珑有致,平日又总是一副孤高清冷的模样,钟氏瞧着总觉得有些鬼气,让人见着就不喜,如今舒莫辞面色淡然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竟让她无端起了股子凉气,颇有些狼狈的调开目光,厉声斥道,“哭什么哭,还不快起来?”
舒月渺见母亲不但不安慰还呵斥自己,嚎的更大声,“娘,这贱婢害的我摔跤了,我要打死她!打死她!”
舒莫辞眸色一寒,这辈子谁也别想拿捏她,拿捏她的人!
“九妹妹,你年纪小不懂,残杀嫡姐丫鬟的事要是传出去了,妹妹的名声可就坏了,名声坏了可就别想嫁到好人家了”。
舒月渺六岁了,太深奥的不懂,这番浅显的话却是懂的,吓得赶紧住了眼泪,“你才嫁不到好人家!”
舒莫辞轻声笑着,“姐姐又怎会嫁不到好人家?二妹妹不就是因为乌家老爷升了户部尚书,入了内阁,被忌妒冲昏了头脑,这才推我撞上了假山,害的我九死一生?”
钟氏一凛,舒莫辞从小就跟乌家嫡次子订了娃娃亲,前不久乌家老爷有户部侍郎升做了尚书,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舒月浅是舒莫辞生母俞乐容陪嫁丫鬟生的庶女,几乎和舒莫辞前后脚出世,平日最是嫉恨这位嫡姐,听到这个消息加上有心人挑拨了几句,竟装作不小心将舒莫辞往假山上推,她本以为舒莫辞性子孤高,又一向要面子,定然不会声张,没想到她竟说了出来,还是用的这么激烈的言辞。
“说到这,莫辞此来就是求母亲做主的,庶妹残害嫡姐,害得嫡姐几乎丧命,这样的事如果不从重处罚,只怕老夫人和父亲都要责怪母亲不善管理后院了”。
钟氏被舒莫辞这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