頠叔侄,其门第也和卫氏差不多,可人家都已经做了侍中,而自己呢,做尚书郎做了二十年,除了书法和写一些自己都看不上的骈俪文之外,似乎也再没什么成就了。卫展呆呆地看着冷清的大厅,忽然又摇了摇头,暗道:“唉,我却连个子嗣都没有。如果茂猗是个男子,恐怕都能做尚书郎了。”
“父亲,家中人少,您要外调离开洛阳,恐怕家中也没人操持了。”卫铄亲自给卫展端来了解酒的蜜水,忽然想到懒散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竟然四处活动要外调地方,不禁有些忧虑道。
“唉,仲宝虽然继承了兰陵郡公的爵位,可到底是个孩子。再加上我们父女毕竟是旁支,又不能做仲宝的主。如今为父倒成了卫家的唯一出仕洛阳的人,如果还做这尚书郎,可就有些惭愧了。”卫展叹了口气,他决定一改年轻时的懒散,好好谋取政治前途了。这几天四处找老哥们活动,准备出镇某个大郡做个太守,外镇几年有了资历也好回京提升。
“可是家里总要有人啊。”卫铄随意说道。
卫展点了点头,带着酒意说道:“茂猗你如今也不小了,原本想着今年让你和李矩成亲的。可是前些日子卫家蒙难时,李矩的父亲竟然变卦,如今卫家平反,他们又没脸过来提亲了。算了算了,我就在洛阳给你找个夫婿,也好照顾你和你娘。”
卫铄一怔,低声道:“父亲,你……你是要把女儿嫁出去吗?”
卫展点头道:“门第高的,为父也不想委屈攀附。我看前些日子收留你的那个毛司马,年轻有为,虽然出身寒微,却大有前程,你觉得怎么样?”
卫铄不由地掩口,盘子中的一碗蜜水也差点漾了出去。卫展笑道:“女儿觉得如何?”
卫铄缓缓放下蜜水,蹙眉说道:“父亲,您喝醉了吧。”
卫展摇头道:“这点酒水还醉不了为父,你是嫌他出身太低了?”
卫铄连连摇头道:“李家悔婚,也只不过是李郎父亲的主意,父亲埋怨李家变卦。如今父亲回也不回应,却和李家一样了。”
卫展一愣,说道:“茂猗,你又没见过李家那小子,一口一个李郎,可别乱叫。”
“圣人有教,从一而终是为节。虽然女儿没见过李郎,可是从小就许了亲事,女儿可不想违背礼教。”卫铄道,
“唉。茂猗,你这是死读书。那书里的东西,都是做典范用的。我们寻常之人,哪能都学了那般作态,如果天下人都是如此,还不都成圣贤了?”卫展连忙道。
卫铄没有言语。卫展笑道:“其实我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