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中又是一阵大笑。自己在初九当天,那才叫运筹帷幄。出死力的那是孟观李肇这两人,可最后是功劳不还是我的?当日为了让手下几百宿卫军士卖力,司马繇亲口向众人许诺封赏,并在大肆掠夺之后一一兑现。司马亮这个举措还不是学自己的?可惜这老朽还是学得不够样,老子赏的是钱,封的是无关紧要的闲缺,哪有拿侯爵来乱封乱赏的?如今在中枢的,卫瓘那是个外人不足惧,司马柬跟司马亮一样那是条废材,司马晃是我胞兄,朝廷果然是无人,要执掌朝政,还得我司马繇!
司马繇越想越得意,从司马晃府上一通喝酒,在座的朝中重臣都对自己唯唯诺诺,自己光明的未来是指日可待了。想到这里,司马繇不禁是彻夜难眠,翻来覆去,却是尿急了,只好起身更衣。
府内的家丁仆从,都已经在狂欢中酩酊大醉。院内幽寂无声,司马繇酒意未消,在园内就解开下裳,嘘嘘之后,顿觉舒畅。望着幽黑夜色,忽然有想赋诗一首的冲动。
“京畿遭大变,智者唯东安。上比宣景帝,一朝金銮前!我辈持九锡,高歌震九天!震九天……呃……”司马繇胡乱念叨几句,猛然凉风刮过,微觉清醒,听到身后悉索有声,惊然心想这要是被旁人听见,岂不大祸临头?猛回头大喝:“是谁?”
“催命之人!”只见一个健壮的身子从花丛中一跃而出,一把短剑径直倒插进了司马繇胸膛,那人一脸愤怒,补上一句说道,“你这人渣,还想震九天,先去做鬼吧!”
“你……你……是……”司马繇努力想着此人到底是谁,可是已经利刃穿心,一声呜咽,气绝身亡。
次日,毛腾和朱默接到马咸的来信:
“朱兄、公举:自从来到洛阳,每天所见的都是奸诈小人,果然家父所说没错,我并不适合待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东安已被我手刃,两位仁兄好自为之,我准备回西平戍边了。马咸。”
朱默不禁苦着脸道:“这……子全这是闯大祸了。”
毛腾摆了摆手,道:“东安嚣张跋扈,早就得罪了汝南王和皇后。他此时被子全杀死,闯祸并不一定,只是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朱默皱眉道:“东安毕竟是王爷,唉……子全这一出走,这不是不打自招嘛。朱某也觉得,皇后和汝南王兴许会乐意东安之死,可是下邳王和楚王恐怕……唉,楚王少壮有为,将来的天下兴许就是他的,要是得罪了他……”
毛腾沉思片刻,道:“楚王太过锋芒毕露,他不一定长久。况且我估计他也兵不待见东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