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少将松开来的衬衣衣领,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对不列颠和大舰队毫无保留的担忧,失态道。
“大舰队主力已经躲进了威利斯湾。”布罗克少将有些抓不住重点,一口气将他能想起来的情报通传:“根据海军部风传的小道消息,我们将向西班牙租借至少两艘现役西班牙级袖珍战列舰,他们或许将被编入法国地中海舰队,此外,日本人的两艘金刚级战巡已经是我们的了!”
“贝尔福先生干的不赖。”贝蒂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但是眉宇间的忧虑却没有散去:“可是,德国人总不至于气势汹汹的杀去西班牙,摧毁那四艘袖珍战列舰吧?”
“莫非……”布罗克少将小声呢喃了一句,这一次不再只是模糊的想法,而是真真切切的灵魂战栗。布罗克少将回过头,对戴维-贝蒂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这可真是海蒂-西莱姆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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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立型舰艏,平艏楼,巡洋舰船尾,还有德意志海军的铁十字与黑鹰旗,负责为突袭舰队提供火力支援的第一侦查舰队两艘德弗林格尔级战巡,一艘塞德利茨级战巡,一艘毛奇级战巡,第二侦查舰队四艘轻巡洋舰和第五驱逐舰支队八艘驱逐舰在泰晤士河外海走起了反潜的Z字线路,缓缓向南行驶。
四月在欧洲从来都是阳光的象征。明媚的季节,和煦的光线均匀的抹在立在吕佐夫号战巡高耸舰桥上的王海蒂身上。快要被大西洋两岸的报纸神话了的海军天才放下望远镜,悄然合上手里的怀表。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下,站在王海蒂斜后方的第一侦查舰队机要参谋向前迈了一小步,等待海军中将的指令,这时,原本应该呆在柏林海军总部办公室运筹帷幄但却死皮赖脸挤上吕佐夫号战巡的帝国海军大臣莱茵哈德-舍尔端着一杯海军特有的浓咖啡,从王海蒂身后闪了出来,与王海蒂并肩站在舰桥上。
“1879年,我以海军军校生的身份加入帝国海军。三十多年的海军服役生涯,我和德意志海军一道生活在邻的阴影下,从未幻想过有一天,德意志的战舰可以堵着不列颠的家门,舰炮可以轰击任何地点。”
望着炮声隆隆火光冲天的泰晤士河,莱茵哈德-舍尔面带红潮,被岁月刀凿过的脸上满是兴奋。
“将军,希望您别忘了约定……”王海蒂对海军大臣挤了挤眼睛,仰头做了个饮酒的姿势。
已经向前一步的机要参谋忍不住偷笑。王海蒂轻咳了一声,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一位从战火中历练出来的第一流指挥官应有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