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面对戴维-贝蒂和他的加强版第一战巡舰队四个小时的围追堵截狂轰滥炸。
“如果是只是五艘战巡,即便你手中的毛奇、冯-德-坦恩和布吕歇尔号都是有些年头的老舰,我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在四个小时内结束战斗……”
多格尔沙洲北侧,一支规模庞大的主力舰队正全速向东南方向开进,更远的外围,数艘前无畏舰也在集结,戴维-贝蒂站在狮号战巡主炮炮管下,手里攥着伯明翰号轻巡拼死发过来的电报,自信道:
“很可惜,西莱姆,你的示敌以弱骗不了我,我还有三艘无畏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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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时22分,最后一片晚霞终于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夜色,坠落遥远的海平面,北海洋面终于黯淡下来。
诱饵舰队有惊无险的抵达多格尔沙洲西侧,圆月当空月色皎洁,循着微茫的光亮,担任前卫的冯-德-坦恩号瞭望塔上的值班瞭望员惊讶的发现多格尔沙洲西侧多了一大片阴影。
多格尔沙洲并不是北海的主航线,那些阴影毫无疑问是军用舰只。瞭望员喉咙一紧,试图伸手敲响警铃,这时候英国第一战巡舰队前卫玛丽女王号战巡舰艏A炮塔一发343毫米被帽穿甲弹替代了瞭望员的动作。
那枚穿甲弹裹挟着凄厉刺耳的嗡鸣声,沿着月光倾洒下来的轨迹扑面而来,越过冯-德-坦恩号战巡的主桅杆径直钻入布吕歇尔号大型装甲舰右舷一百来米开外的北大西洋海水中。
轰的一声,数吨重的炮弹在死水微澜一般的北海洋面上砸出一道浩浩汤汤绵延数百米的波纹,飞溅起冲天的水柱和浅滩水底的泥浆,在静谧的月盘下唯美盛放。
“敌袭!敌袭!”
月夜下,德国人引以为豪的光学瞄准仪器失去了作用,迎面洒过来的月光并不刺眼却足以干扰瞭望员的视线。瞭望员眯着眼睛,凭着航海经验将敌舰数量和方位喊了出来:
“方位43,距离4000码,主力舰……八艘!”
刺耳的警报声自蜂鸣器中传出,一团漆黑的诱饵舰队似乎瞬间活了过来。和衣而睡的水兵们以最快时间冲出狭窄的船舱,返回各自岗位;锅炉兵在第一时间为军舰锅炉通风加压,以便应付可能的战术机动动作;损管兵将一些不用上的舱室水密门锁死,堵漏塞和灭火器具放在趁手的地方;后勤兵将厨房易燃易爆易碎的物品收拾干净,毫不犹豫的损管队列;医疗兵背着药箱来到甲板,因为海战中,炮手将是一艘战舰上死亡率最高的兵种;扬弹机将炮弹从底层的弹药库送了上来,炮手们脱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