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躺在车上,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有了知觉,微微张开眼,只见天色殷红一片,流霞一丝丝的在半空中重叠着,太阳躲在流霞之后时隐时现,偶一现身时却又毫不刺眼,原来已是夕阳西下。身子一颠一颠的,略略张望一下四周,原来躺在一辆镖车之中。四周人马喧嚣,想是还在途中,尚未到投宿的客栈。迷迷糊糊间想到:“此刻镖车既是仍然在走,那看来总镖头已将那五人杀退了。”想到此处,心中如落下一块大石般,又昏睡过去了。
如此时昏时醒,也不知过了几天。这一日,萧凡再次醒来时,只见周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内的布局摆设倒象是回到杭州镖局家中一般,但细看之下却又不是。猛地恍然,此处并非杭州总镖局,却是镇江的分局。萧凡心中稍定,深吸一口气,只觉的胸口厚厚的,应是被上了药包扎过了,虽仍有些隐隐作痛,但已可稍稍活动身体。眼见窗外红日高悬,已是日上三竿,外面喧喧嚷嚷,镖师正带着趟子手们操练武艺。
萧凡昏睡了数日,躺在床上甚感不耐。正无聊间,忽见枕边放着一个包裹,仔细看了半晌,觉的颇为眼熟,猛地省起:“这包裹正是那老叟之物。”萧凡暗自奇怪:“那老叟与那书生相斗不知胜负如何?他的包裹又怎会在我这里?”他记的昏昏醒醒间似乎看到过那书生与镖局众人相处甚洽,但那老叟却不知如何了。那老叟的包裹又怎么会在自己身边?
这包裹是如何来的,萧凡自是不知。那日白袍人走后,有趟子手将萧凡扶上镖车,眼见萧凡身下有个包裹,只道是萧凡之物,就顺手放在萧凡身边。如此辗转几天,这包裹就一直留在萧凡身边了。此事非但通天叟不知,飞云李自修一干众人皆不知情,萧凡更是无从得知。
萧凡虽有些奇怪,但也不以为意,正想随手把包裹放在一旁,忽见那包裹并未裹紧,露出一段东西出来,那东西似木非木,似铁非铁,虽是黑沉沉的,但隐隐间又似有精光闪烁。萧凡好奇心一起,不由解开包裹,把那东西取了出来。
触手处,只觉光滑无比,犹如上好的绸缎一般,也不知是何巧匠打磨,竟能打磨成如此光滑。取出一看,只见那物事折叠成三段,中有细弦,却是一把折叠的弩。萧凡暗暗称奇,官府对民间弩管制历来甚严,江湖中用弓者或有其人,但用弩者极是少见,可折叠的弩则更是少见。萧凡在折叠处一扳,尚未怎么用力,听得咔的一声轻响,竟是自己轻巧的展开了。
萧凡展开弩仔细打量一番,只见这把弩比他所见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