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网人的操控下,敌对目标若敢碰触它。整张网便会一起收缩,紧紧裹于其身。须臾之间,筋断皮裂、血溅数尺,直至气绝身亡。所以……你最好再也休想往亭外踏出一步——白泽教主。今日一战,你已败了。”
她不再说话,只牢牢攥住那无形网绳。穆青霖慢慢地走了上来,姐弟二人并肩而站。静静瞧着亭中的白泽。
白泽静默一会,才缓缓开口:“你没有信心在动荡的打斗中祭出它,所以。只敢用它来设陷阱。”
穆青露没有答话。穆青霖却笑了一笑:“阁下倘若非要如此认定,也没甚么不可以。”
白泽忽尔冷笑:“一个女人,与一个废人。不使诈,自然无法生存。只是……”他抬起眼,向遥山一望,“众目睽睽之下,用如此不光彩的法子,你们不怕被江湖同道嘲笑么?”
穆青霖注视着他,脸上并无愧色,反而轻轻摇了摇头:“白教主当初在摧风堂、在千佛山做下那些恶行时,是否也曾担心过会被人讥嘲?”
白泽“哼”了一声:“俗世庸人之口,我又何须在意。”
穆青霖却迅速接过话头:“你如此作恶,尚且不畏嘲笑。我俩设下天罗地网,原本只为惩罚你这样的人,我俩又何须害怕指指点点呢?”
白泽猛然噤声。穆青霖却又平静地说:“你于我有杀父之仇。纵然直接将这网扣在你身上,我也绝不会愧疚。然而今日却只是将你笼于石亭中,并未夺你性命,你可知道为何?”
白泽冷冷地问:“为何?”
穆青霖道:“在我看来,你虽生为人形,但‘人’之性情,早已荡然无存,为人若此,实无苛活于世的必要,只需将‘素空’一束,大可一了百了。然而……未曾料到的是,家姐的朋友中,竟有一人,竭力替你进言。那进言之人,还是一位品行周正的前辈。
“那位前辈说你虽行残虐自私之事,但一切自有因缘,并非天性使然。又说你实非无情无义之人,譬如‘亲情’,便常令你惦念。那位前辈与你有些渊源,因此苦苦相劝,只说人一旦死去,便不可复生,事关杀戮,万万不可冲动。
“于是我们在亭中设下白泽图与火烛机关,以试探你的反应。倘若你无动于衷,我们便再无顾忌,自会启动其余后着……倘若你心中尚存‘亲情’,愿入亭抢救,那么便会踏入‘素空’之网。白教主,你……”
白泽截口,声音中有怒意:“以亡母之物,诱我踏入机关。天台穆氏,果然卑鄙无耻。”
穆青露的浅碧身形一晃,抢先怒叱:“为求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