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几名讳天教徒。其矛头究竟指向谁,一时还难以判断。少庄主,先莫慌急。”
忽听远处有人马嘈杂之声,夜色里竟有无数火炬逼近。紫骝山庄四处本自亮着灯。此时庄中家丁纷纷惊起,灯火益发繁密。
几人又是一惊,韦三秋翻身倒掠上屋檐,司徒翼亦紧随其后。二人立于屋脊高处。朝庄外一望,只见密密麻麻的火炬中间,竟有无数人影攒动。
二人心中焦急。踏住屋瓦,潜近围墙,仔细一望,见那些人中,步行者皆著官兵服色。人群之中,隐隐还有马嘶声,另有不少魁拔壮健的骑者,都是清一色的武将装束,各自策着高头大马,在四下巡逻。
二人沉着脸,重新跃回院中,互相对视,竟自无言。半晌,韦三秋才道:“现下庄主不在,为免再生动乱,少庄主,还需您出面维持大局才是。”
司徒翼本自心乱如麻,只得强自按抑下,道:“你们都随我出去。”三人齐应一声,一同匆匆出院,奔向山庄大门。
山庄门前已挤满了惶惑不安的家丁。讳天安插在庄中的暗探本有六人,现下晏采受制,天狐已死,另四名又被一网罗尽,剩余的武师与家丁与外界断了联系,恰如惊弓之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进退。众人骤然瞧见司徒翼来到,旧部们心中大喜,新人们的惊疑却更浓。众人尚来不及问安,司徒翼已挥手制止,令他们全部退后,自己带着韦三秋与老乔,径自迎出门外。
门外官兵早已一字排开,左右皆望不到边,竟隐有包抄紫骝山庄之势。司徒翼暗暗心惊,强稳心神,迎上前去,长揖道:“不知各位今夜光临敝庄,有何指教?”
官兵沉默不言,唯有火把不断闪动。司徒翼牵挂父亲,心下焦灼,却又无可奈何。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官兵身后的骑者队伍中忽有一匹白驹缓缓驰向前,马上之人轻牵缰绳,驻足问道:“哪位是紫骝山庄侍卫总管韦三秋先生?”
司徒翼与韦三秋闻言,不禁互视了一眼。韦三秋只得迈上两步,应道:“是我。”
那马上之人“嗯”了一声,没有立即说话,仿佛在俯首观察。韦三秋小心翼翼抬目,向那人瞧去,只见他一身武将装束,周身衣带披风,尽皆为缟素之色,一双眼眸虽背朝火光,但在夜色中依旧炯炯发亮。
那人与韦三秋对视一眼,眼神恰如两道凌厉剑芒,韦三秋只觉面上一寒,一时竟忘记了该如何措辞。那人却又端详了他一会,才缓缓地道:“韦总管。”
韦三秋恭身道:“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马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