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了。”
屋中益发窒闷。夏沿香有些透不过气。她心烦意乱,抬起手来,再度推开了窗。初秋的夜风猝然涌入。天际星辰遥遥闪耀,已有几分凉意。夏沿香迎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平定一番心绪,视线却骤被前方二三十丈开外的一处高墙吸引。
那是神乐观中一道很普通的高墙,朱漆黄瓦,与别处没有不同。唯一的差别,就是高高的墙头上,正端立着一道穿白衣的身影。
那人影临风而立,洁白的衣袂在秋夜里飘拂。他站在高高的墙头,却不摇不晃、稳稳当当。夏沿香恰对着他的侧面,瞧不清他的相貌,却不禁心中一紧,暗想:“是谁?”刚生起疑问,那人影却缓缓转了过来。
他立于靡靡月色下,隔着近三十丈的距离,根本无法瞧清身形相貌的细节。可是他的脸上却覆着一片灼灼白光,在风里,在月下,闪闪发亮。
夏沿香用力掩住口,两个大字瞬间掠过脑海——
白泽!
她想起朱于渊方才说过,白泽最近正宿在神乐观中。可是半夜三更,他为何不睡觉,却独自伫立在墙头?
她死死握住窗板,心底又害怕又好奇。她想关窗,却又有些犹豫。白泽站着的那堵墙高度恰与她的小窗接近,白泽的身影也正平平出现在视野里。夏沿香努力按下惊恐的心情,安慰着自己:“这是神乐观,我是朝廷钦点的乐舞生,就算他瞧见我,谅也不敢怎么样。”
她悄悄往后挪了半步,可是白泽却又动了。他长长的衣袍忽地在漫天星光下一扬,夏沿香尚未及眨眼,他却已凌风飘起,乘着冷冷月色,竟朝她这边掠了过来。
夏沿香慌乱地一退,双手一扯窗板,窗子被阖起了小半扇。她还想继续关拢,可窗板外忽然传来一股力量,那本已阖上的小半扇窗,猛地又被人打开了。夏沿香刚想开口斥责,骤见玉白身影一闪,自窗中迅疾扑入,窗板在他身后合起,夏沿香只觉自己的嘴被人一把捂住了。
她奋力挣扎,下意识地去扳白泽的手,可是无济于事。她抬起眼,却恰迎上莹白面具后如流火般的目光。夏沿香与他一对望,周身竟格格地战栗起来,她喉中反抗的呜呜声渐轻,扳他手掌的动作也僵住了。
烛影映在白泽双眸中,双眸中似有异样的火苗闪动。他一手仍然捂着夏沿香的嘴,另一手却陡然将她抱起,如托着一架轻飘飘的纸鸢般,径直朝不远处的琉璃榻走去。
那榻又窄又矮,本只为午后小憩所设。白泽却浑然不顾,他用力将夏沿香朝榻上一掷,夏沿香一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