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被鬼用刀子割了许多许多下……”
朱于渊心头一寒,却又迅速镇定下来,道:“人也可以用刀子,谁说一定是鬼干的?”
韶英道:“是鬼!一定是鬼!人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残忍的事?何况……从那天以后,有人看见过鬼!”
朱于渊问:“鬼长甚么样?”
韶英害怕地朝他靠了靠,瑟缩道:“那几名女乐舞生死后,大家都很害怕,不敢轻易去庙中上香,周围的小院子也暂停住人了。但有些胆大的男乐舞生,心中好奇,便找借口打赌,赌输的人须去关帝庙附近走一圈。”
她停了停,见朱于渊正等她说下去,便又接着说:“某一天,有三名赌输的乐舞生,被迫来到庙外墙脚下,说必须呆满一个时辰,否则要受罚。那时已是深夜,三人心里都很害怕,你挨我、我挨你,只想捱满时间就走。但没呆多久,就听到墙内传来凄厉的哭声,哭声越来越近,一条奇形怪状的黑影迅速从墙头攀了出来——”
朱于渊扬眉问:“哭声?黑影?然后呢?”
韶英缩了缩头,小声问:“渊公子,您听了不害怕?……”
朱于渊愣了一愣,道:“你先说完,我才好判断可不可怕。”韶英望着他冷静的眼,不知不觉竟也胆壮了几分,她点点头,道:“嗯……哭声一出,三名乐舞生魂飞魄散。他们连滚带爬,疯狂地朝外逃去。跑了几十步,其中一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另两人无暇理会,飞也似地逃走了。观中的人被他们惊动,纷纷赶来,点起火把一照,只见摔倒的那名乐舞生……”
朱于渊问:“也被割死了?”
韶英瞧着他的脸,心道:“这渊公子不但生得斯文好看,还如此有胆魄……”她正想入非非,又被朱于渊一催,方才回过神来,点头说:“是,那乐舞生也死在地下,而且尸体被往庙门方向拖了好多步,身后还留着一道又长又宽的血痕。他脸上表情狰狞,死状与先前的几名女乐舞生一模一样……”
朱于渊长长地“哦”了一声。韶英已几乎挨到他身边,低声道:“从那以后,观中就有传说,说那关帝庙所在院中有陈年冤魂作祟,连关公都镇压不住。于是,上头吩咐贴了封条,连带周围的院落都一起被荒置了。而所有的乐舞生们,也绝对不敢再靠近。”
朱于渊慢慢地走着,没有说话,神情专注,仿佛陷入了沉思。韶英大着胆子,唤了一声:“渊公子?”朱于渊才“嗯”了一声,瞧了瞧她,突然问:“这些乐舞生的惨死,都是你亲眼见到过的?”
韶英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