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收住攻势,疾道:“露儿,怎样了?”
穆青露叫道:“洛大哥,来得正好!”
洛涵空怒骂道:“讳天和朱云离手下那帮狗贼在山脚阻挡我们,有几只狗腿子武功还挺硬,韦总管他们一时攻不上来——那群货色里似乎还有官兵,喊叫的时候想充威风,结果不小心露了馅儿。我撂倒了好几个,打得性起,本想把他们都做掉,但远远听得山上怪声连连,觉着情况不对,赶紧先冲上来——我洛涵空要冲,谁拦得住?”
他越说越兴奋。那白衣少年将身子藏在当康高大的阴影里,闻言眸中利光一闪,旋即深深隐藏。
穆青露道:“洛大哥,我们今晚很惨。这家伙假冒我弟弟,偷袭了爹爹,爹爹伤得很重。如今大家不得不分头行动……”
洛涵空大怒,戟指白衣少年和当康:“你俩是甚么东西?敢报姓名吗!”
当康瞥了洛涵空一眼,面无表情,淡淡应道:“讳天,当康。”一言既出,穆青露“啊呀”一声,道:“康前辈?……你是?你怎么受伤了?”段崎非猛地阻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洛涵空哼了一声:“鬼鬼祟祟,果然是讳天的鼠辈。”当康闻言,脸色一沉,洛涵空却伸出食指,朝那白衣少年隔空一点,喝道:“你又是甚么货色?你脸上长了甚么怪东西,宁可用罩子罩起来,也不敢拿真面目示人?”
那白衣少年徐徐侧过脸,死死瞪住洛涵空,半晌,才缓缓开口,嗓音竟又低又暗哑,带着种奇怪的克制之意,不像正常人的语声。但听他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乃讳天新一任首领——”
玉笔陡起,银光溅空,他的声音伴着笔势,如流星般袭到洛涵空身前:
“我叫白泽!”
洛涵空狂吼一声:“好极了!”掌风忽起,两侧木叶似惊涛般摆晃不定。他仿佛对那玉笔银毫视而不见,一巴掌挥出,迎击白衣少年面门。段崎非目炫神摇之际,禁不住暗叹一声:“这洛堂主同青露一样冲动,出手就是玉石俱焚之招。”
白衣少年似极爱惜性命,一见之下,当即撤招。他将身一侧,与洛涵空堪堪擦肩而过,回身一指当康,用嘶哑的声音喝道:“阻住他!将功赎罪!”
段崎非一听此言,立刻牵起穆青露,道:“不好了。跑!”当康已点了点头,将土黄陶瓶的木塞一拔。段崎非见状,喝道:“洛堂主,小心,千万莫闻她散出的气味!”当康已将陶瓶朝洛涵空一举,一道细细清泉激射他面门。
洛涵空闪身疾避,口里叱道:“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