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灼灼发光:“崎非,跑那么急,要带我去哪里?”
段崎非道:“来不及说了,快走。”
夏沿香不再说话,只紧紧跟住他。眼见他东折西弯,走的竟都是寻常无人问津的小道。夏沿香纳闷了一会,见他渐渐引着自己来到西北角,踏上那日的青石小径,她猛然省觉,用力一挣:
“你……为何拉我来这里?!”
她停住脚步,匆匆罩在身上的黑色外衣在夜风中一起一伏,和她的语调一般不宁静。
段崎非回过头,低声道:“你随我来,或许能将白天的事弄个明白。”
夏沿香的美目中充满疑惑,却终于没有多问,只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好罢。”
段崎非拉起她,遥遥向木楼跑去。
跑到近处,见木门已开,昏黄的灯光流泄出来,映得院中古井口黑黝黝的,恰如深林中异兽,张口欲噬人,井旁东一条西一条石桌石凳在风雾流淌的夜色里,益发显得白森森,便似无人拾掇的骨骼一般。段崎非见到这荒凉的景色,心中寒了一寒,暗道:“才短短十多天,怎地感觉又破败了不少?”
他不及多想,向那半掩的木门瞧了一眼,稍停了停,悄声说:“她果然来了这里。”
夏沿香问:“谁?……”段崎非回身示意她莫要多问,带着她绕过正门,一同来到侧边墙外。
穆青露道:“我知道你听得见,也会说话。我也知道你很可怜,你不敢随便听,更不敢胡乱讲话——但是,但是,你真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吗?”
洛苏华微微扬眉,向她瞧了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
穆青露无奈地道:“我今晚来这里,是想拯救你!你不觉得今天下午的所作所为,忒没骨气了么?!”
她上前一步,继续逼问:“你怎可以一问三不知,就连送过她玉佩都不敢承认?!她一个姑娘家,尚且敢当众承认心事,你却否认得一干二净,你忍心把她推到这样无助的境地?”
她自觉振振有辞,于是声音中又添了几分严厉:
“不能这样啊!你真要眼睁睁瞧着她被送去神乐观么?你有所不知,那神乐观主人,是天台派的对头,摧风堂既为天台派的盟友,神乐观对摧风堂送去的人,又怎么会宽容相待?”
她不及细瞧洛苏华的反应,又急急忙忙说下去:
“虽然时间很紧迫,但还可以挽回!二公子,如果现在去向洛大哥承认一切,就都还来得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那是你的恋人呀!”
洛苏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