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款款上前,轻轻握住洛老夫人的手,真诚地道:“伯母,我有一事恳求。”
洛老夫人连连摇头:“香儿,莫客气,尽管提。”
夏沿香轻轻嗯了一声:“沿香不想看到摧风堂为我而落下抗命之罪,所以,我愿意接受调令,前往京师神乐观。伯母,我只有一个要求——倘若以后有人问起我为何离开,烦请转告他,就说一切皆因我眼界太高,不屑留在洛阳,只求能在京师飞黄腾达……您和洛大哥对我有恩,如今摧风堂声名眼看要因我受损,所以……”
洛老夫人和洛涵空一起怒道:“不行!”
穆青露一听急了:“沿香,神乐观去不得的呀!朱云离……”
段崎非道:“沿香,朱云离不是善类,神乐观绝非寻常之地,你千万要慎重。”
夏沿香顿了一顿,瞧向穆青露和段崎非,轻轻说道:“青露,崎非……唉,你们别担心,那朱云离和我无怨无仇,他不过拿我当棋子而已。我进了神乐观后,只要万事小心、谨言慎行,谅他也不能为难我。”
穆青露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夏沿香只轻轻摇首,看住她道:“青露,多谢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穆青露跺脚道:“你……你难道不……”
段崎非眼看她要说漏嘴,立刻轻声打断她:“别急,让沿香自己想。”
夏沿香微微一震,目中似燃起两朵小小火苗:“青露,崎非,我走得仓促,日后如果有旧友问起,烦请你俩替我转告行踪。替我告诉他……天涯海角,终有相见之时。”
穆青露连声道:“你胡说!你懦弱!”
段崎非面有难色,不住地瞧夏沿香和穆青露。三人处于众目睽睽之下,实难开口细商,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哑然了。
正在吵吵嚷嚷、纠纠缠缠之时,那三当家殷寄梅突然快步走到洛涵空身边,爽脆地说:
“洛堂主,以属下之见,夏姑娘的事情,并不难解决!”
在场众人陡然闻言,莫不惊讶。洛涵空本自气得七荤八素,此刻恰如捞着救命稻草一般,疾问:“你有甚么主意?”
殷寄梅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踮起脚来,在洛涵空耳边极小声说了两三句话。
只见洛涵空黝黑的脸膛唰地泛起红光。他猛地转眼瞧向殷寄梅,竟大有忸怩之色,声音也有些结结巴巴:“现……现在?”
殷寄梅笑道:“过了明日正午,可就来不及啦!”
洛涵空略一寻思,大力点头:“多谢提醒!”
他再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