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周身经脉清明通达,竟是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舒畅。当下按照倚火口诀盘腿调息运功一番,只觉体中纯阳内息游走自如,绝无前些日子的阻滞粘留之感。段崎非又惊喜又感激,向傅高唐望去,却见他脸色苍白,额角似有不少汗水,显是方才耗损了大量真气。段崎非心中一热,低声唤:“二师伯……”
傅高唐猛一睁眼,回头见他已醒,一个箭步冲过来,问:“运过功了?感觉如何?!”
段崎非道:“二师伯,我方才运行了一遍倚火心法,周身经脉舒泰得很。”
傅高唐双目神光暴射,追问:“以前练功的时候可曾有过这种舒泰感觉?”
段崎非摇头道:“从来没有。以往我无论练哪种内功,只要超过半个时辰,通身上下就很难受,还时不时隐隐作痛。前些日子就算练倚火口诀,也往往要分几次才能悉数练完。”
傅高唐边听边点头,笑意渐浓。段崎非又道:“可是方才短短时间内,我将倚火心法的口诀一气呵成走了一遍,竟然是前所未有的顺畅。”
傅高唐接道:“那当然!要不是我方才在你经脉中……”他正要得意扬扬说下去,一低头,正看到段崎非热切好奇的眼神。傅高唐顿了顿,突然笑道:“……方才不过用独门手法替你整理了一番脉络内息。总之,小事一件。从此刻开始,你就放心习武。就算进阶再快,也不会有岔内息现象发生了。”
段崎非下榻,翻身便拜:“多谢二师伯!我一定日日勤练,绝不辜负期望。”
傅高唐想了想,伸手扶起他,嘱咐道:“我已经跟你师父谈过,他同意你跟我学《登善集》中武功,所以你大可安心了。”
段崎非闻言,伏身再拜:“二师伯,您一而再、再而三帮我,我心里感激得很,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心中深深感动,声音竟也有些哽咽。
傅高唐也不去扶他,只道:“傻小子,这么点事情,就感恩戴德了?教你一些武功,实在算不了甚么。但有一件事,你今日却必须亲自对我作保证。”
段崎非恭恭敬敬地说:“但凭二师伯吩咐。”
傅高唐悠悠地道:“正如其名,《登善集》中的武功,都必须秉持一颗善心去学,方才能学得周全。其实不光《登善集》如此,咱们天台派所有武功,皆是如此。”
段崎非道:“此乃天台派祖训,我不敢忘记。”
傅高唐却脸色一变,森然道:“你学了《登善集》之后,绝对不许将武功用在邪事恶事上。倘若真敢弃善从恶,天台派人人都有权诛杀你,而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