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道:“嗯……这次召集大家来讲堂,确实是想向大伙儿提供一些纾缓方子,也好让那些练错内功的人不至于越行越偏。”
老刘抢上前便要下跪,连声道:“恳请傅大侠授我方子!”
傅高唐在椅上一伸臂,托住老刘:“刘老先生你可别跪,你年纪比我大,跪了折我的寿咧。喏,我给你一些口诀,你今后照常练功,只需每天睡前依此口诀运气调息。如此虽不能逆转你既成的内息,但却可增加你内力中的阳气成份,抵御纯阴真气对脏腑的侵袭。若能坚持,定有弥补之功,对延年益寿也有一些帮助。”
说着,他向金桂子道:“阿桂,拿纸笔来。”
老刘泪水滴滴答答,语不成声泣谢:“多谢傅大侠无私相助!改日定抱了我孙儿重来中原,亲自再拜谢大恩!”
傅高唐提笔在手,笑道:“谢啥,又不难。”说着将狼毫大笔一顿一捺,在纸上画起墨杠杠来。只见他吭哧吭哧写着,脑袋越俯越低,不时还停笔端详端详,咂咂嘴摇摇头,大笔一伸涂几个墨团团以示修正,接着重新又顿又捺。
众人离得远,一时看不清他在写甚么,只屏息等待。任雪衣离他近,好奇之下凑过去一瞧,将袖子掩了嘴轻笑起来。傅高唐扭过脖子恨恨道:“大妹子,不许笑话,好好吃菜去。”一梗脖子,又呼哧呼哧描起来。
任雪衣忍了笑道:“好好好,不笑。要不你口述,我替你写。你这样子不怕肩背抽筋么?”傅高唐头也不回地道:“不!我偏要自己写!”如此你请我拒折腾了盏茶时分,众人正诧异间,傅高唐将笔一掷,大笑道:“写好了!”
老刘满口称谢,快步趋前双手接过来一瞧,面上神情顿时哭笑不得,张了口只是呐呐。
段崎非眯起眼尽力一望,只见泥金大幅宣纸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布满茶杯大小的字,字迹依稀为鸡舞虫爬之状,不时还夹杂几个涂改的墨团子,恍若七八岁孩童咧嘴笑时缺了牙的黑洞洞一般。
老刘呐了一会,喃喃道:“傅大侠为人正直慷慨,于书法之道亦返璞归真、浑然天成,当真……当真是……”
傅高唐竖起手掌,阻止他道:“别勉强。我写字丑得很,但既然当年继承了家师的刻碣刀法,总也得练练字,以免太给师门丢人。你自己读一读,有实在不通的地方,回头让阿桂他们替你讲解誊抄。”
老刘拜谢了,将那宣纸叠成四四方方,如获至宝捧着回到人群中。其余人已按捺不住,纷纷喊道:“傅大侠,替我也鉴定一下!”
“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