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白,偷眼瞧去,却发现更红了。司徒翼却似全不在意,微微笑着,便要去牵她的手。
穆青露将手一甩,忽然三人听得韦总管的声音在外头道:
“少庄主,属下已将干净衣裳送来了。”
司徒翼道:“拿进来罢。”韦总管应道:“是。”两个丫鬟捧了两盘衣衫进门,韦总管方才跟进来站在一旁。
穆青露喜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懒得再回屋?”
司徒翼笑道:“知你者,我也。”他对韦总管道:“三秋,你陪小非在这里等一会,我们去边上房间换衣裳。”说罢牵住穆青露,把她送进右侧小间,自己去了左间。
段崎非向韦总管抱拳道:“请问韦总管高姓大名?”
韦总管还礼道:“不敢。属下名叫韦三秋。三人行的三,秋天的秋。”
段崎非正想说几句“好名字”之类的客套话,忽然听得穆青露在里头扬声说道:
“他原来不叫这名字。他原本叫韦千秋,哈哈。”
段崎非立时续上她话,赞道:“千秋,很威武雄壮。”
韦三秋连连摆手:“这个万万不敢。”
穆青露一边窸窸窣窣换衣,一边笑说道:“韦总管十年前来这里落脚时,坚持说自己的‘千秋’之名甚为不妥,求司徒庄主给改个名字。当时翼哥哥正在门外院子里背书,正背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庄主灵机一动,便道不如改‘千’为‘三’罢,于是就成‘三秋’了。”
另一头屋里司徒翼终于忍不住出声:“露儿,你说家长里短的时候可别揭我短哪。”
段崎非奇道:“什么短?我为何听不出?”司徒翼轻咳一声,住嘴不言。
段崎非挠挠头,见韦总管满脸笑意,便轻声问:“韦总管,可有什么不妥吗?”
韦三秋笑道:“这个不算揭短,说说也无妨。其实当时少庄主不是在背学堂里的课本,是在对着才八岁的大小姐诵《诗经》中的情诗哪。”
他嘿嘿一笑,又道:“所以属下这名字,可算是见证少庄主和大小姐的深厚情缘了。”
司徒翼笑道:“三秋,真难得见你多嘴。”那边穆青露却不出声,想必脸又转红了。
段崎非心下甚是羡慕,暗道他们三个结缘多年,关系甚好。可惜自己从小一个人习武,也没有什么好朋友,以后得好好和他们相处才是。
正思量间,里屋门开了,司徒翼走了出来。
他已除下白色衣衫,换了一身紫色长衣。以往穆静微作画时,段崎非经常旁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