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的客人就行了,不必刻意地做什么安排。若是扰乱了你们正常的生意,实非本官所愿,你再这样我们只好搬走了。”
许一诺连说无妨,非要母女两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众人一退出去关好门,经菱就忘情地扑进许清怀里,螓首在他怀中轻轻地拱着,动情地说道:“看到今天这一幕,此生能与许郎相伴,红菱死而无撼了。”
许清哈笑道:“说真的,这只是润州百姓的错爱,我其实也没为他们做什么,红菱你就不要再来添乱了。”
红菱贴得他更紧,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不管如何,百姓如此爱戴许郎,红菱与有荣焉。”
许清岔开话头说道:“红菱啊,怎么不叫公子改叫许郎了?”
“这么叫不行吗?红菱觉得许郎叫着能更贴近一点。”
许清搂着她的纤腰,在她俏脸上啄了一口说道:“好吧,以后我就是你的许郎,你就是我的红菱,香香脆脆的菱角儿,相公我想吃了就随时咬一口,真香!”
红菱在许清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勉强挣脱他的怀抱,素手理了理发丝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去让人给许郎放水,许郎洗完澡好好歇息一翻,明天要去船厂,许郎怕是又要忙碌一天了。”
红菱说完款款而去,许清一个人在窗边坐下来,开始思考明天船厂的事情。
十八位股东至少也要过一两天才能回来,连梁玉这个最后主持大局的人,也去了京城,但许清不想再等了,以自己在十八家商行的威望,先期让他们运转起来应该不难。
龙门船厂里梁玉后来还安排了一些管事看守,赵祯派来的工匠也没受到牵连,现在有自己坐镇,只要给扬州银行里头打个招呼,让他们把钱款准备好,再让各家多派几个管事过来,一切又可以快速地运转起来。
想到扬州,许清突然想到王守毅来,不禁有此懊恼,怎么把他给忘了,许清迅速出门把赵野叫了来,让他去扬润玉器行打听一下王守毅的下落。
自己重新回到房里时,窗外响起了几声闷雷,向晚的一场急雨哗地下来,窗外的街道弄巷顿时变得模模糊糊,雨点打在蜿蜒小河上,浅起密密的涟漪;打在乌逢船上,船上的老船夫迅速地披起了斗笠蓑衣;打在那结着斑驳绿苔的石拱桥上,桥上撑开了一把把各色的油纸伞,如同雨中的花朵在绽放。
古老的马头墙,还有一栋栋房屋那灰色的瓦面上,浅起的雨雾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轻烟,使窗外的江南看上去更加恒古静谧,而又带着一分若有若无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