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洒然一笑,拿起小瓷瓶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晏楠,实话说,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刁蛮的千金大小姐,因为,你没一次给我好脸色看过,今天才知道,你不但做得一手好菜,而且还……”
“而且还什么?”晏楠问完,这一刻也开心地笑起来。
“而且还很懂事,很善解人意,要是晏相知道的话,一定会高兴地说,我家喃喃终于长大了!长成美丽的大姑娘了,想想她小时候那副丑小鸭的样子,如今却长成了美丽的白天鹅,真是女大十八变呐!”
许清最后那段语气是学着晏殊来说的,右手还在光洁的下巴捋了捋,作一副欣然抚须状。
气得晏楠把丝巾往他面上一扔,边拉秋月边说道:“秋月,咱们走!懒得看这种无赖登徒子!”
“喃喃!你的篮子!你不拿篮子回去下次用什么装菜来,仙女!你的丝巾!”
晏楠拉着秋月刚走出十来步,就听到许清在后面乱七八糟地叫着,把晏楠羞得捂着脸就匆匆往外跑。
倒是秋月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这一幕,把在不远处监视的狱卒看得眼珠差点掉地上。
两人跑出刑部大牢后,晏楠也突然‘噗’的一声笑出来,来时的满怀愁绪竟神奇的一扫而光,回头看看刑部大牢仿佛也多了份阳光,少了份压抑!
许家早已乱成了一团,昨天二柱追到刑部时,小颜已经精疲力竭晕了过去,大夫正在帮她包扎伤口。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看着小颜那蓬松的乱发,泥污的小脸,还有那尚在渗血的伤口,二柱这个憨厚的汉子也不禁落下泪来,然后一个劲地抽自己嘴巴。
在西门飞升等人的劝说下,二柱也只得带着小颜先回家。
后来许安又去了一次,但要见许清得有刑部的批文才行。许安可不象晏楠那样,有个当宰相的爹,他连刑部大门都进不了,一时哪里能去弄到什么批文。许安在刑部大门磨了一下午,还是见不到许清。
许安踏着夜色回到家时,大柱二柱眼巴巴地围上来,许安只是唉声叹气,叹完才发现没看见二柱的娘亲。一问才知道,小颜一直没醒过来,晚间时竟开始发烧了,蓝婶正在用烈酒为小颜擦身,这是许清以前教的。
小颜这一烧便一直不退,急得许安一家连请了几个大夫,还是不见效,吃完药擦完烈酒刚消退一阵,没多久又开始烧起来,到第二天晏楠带着秋月来到许家时,小颜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俏脸上一片潮红,嘴里不时喃喃几声,细听却是在叫着少爷。
听到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