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出了闺房,立刻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在门上挂了一把粗大的黄铜明锁。
“怎么样了?”周楚天问道,语气中甚是焦急。
南宫奇自然没有讲出他与秦青丝之间的对话,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答道:“周先生,对于这精神卫生方面的疾病,我们不能简单地施药,更需要各方面的结合治疗。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以前的那场大病令小姐都有些什么症状?”
周楚天想了一想,说道:“那是她们美工女专刚刚得到留洋深造的名额时,缨芷的教官推荐了她,于是我决定去答谢一下她的教官。我也带了小女以及教官,我们三人在江城缘圆园大酒楼去吃的一餐饭,吃完后,我和小女乘坐了一辆黄包车回宅。大概是在路上受了风寒,回家后她就卧床不起。”
“哦?她的教官是谁?”
“是叫吴琳露,也是我们的杭州老乡。”
“吴琳露?”南宫奇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形,“你们那天在酒楼都吃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令小姐吃了,而你们没吃?”
周楚天的身体微微一颤,问道:“南宫先生,难道你在怀疑吴琳露老师?这不可能的!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年龄和我的女儿差不了多少,怎么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再说了,当天我们在缘圆园酒楼吃饭,绝对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小女吃过,而我们没吃。倒是最开始上的一道菜,只有我和吴琳露老师吃过,而小女没有吃。”
“什么菜?”
“缨芷这姑娘挑食,从来不吃鸡蛋,而那天正好先上了一盘煮熟了的蛋。一盘里有六个,本来是每个人两个的,结果我和吴琳露老师一人吃了三个。”周楚天回忆道。
“哦……”南宫奇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玻璃眼镜,又问道,“周先生,您只有这一个女儿吗?”
周楚天答道:“那倒不是,我还有两个儿子,小的一个在我的丝绸行里照应生意,他叫周启明。还有大的一个儿子在杭州打理那里的农田,我在那里还有几千亩田地。我一直叫他到江城来,可他却置若罔闻,现在战事蔓延到了那边,他才急匆匆地往这边赶来,此刻还在路上吧,那个儿子叫周启发。”
“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吗?您身后的遗产都是怎么安排的?”南宫奇眼睛逼视着周楚天。
周楚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自己的性命延续不了太长的时间,省城的西医医师已经明告我,最多只有三个月。我已经看开了,樱芷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把一半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另一半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