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那些皇伯皇叔一向嫉恨你父王。他们若要对你父王不利,你父王一个人要与多少人周旋?”
鸣儿脸色变了又变,“母妃,您是说……”
“我是说,双拳难敌四手,这十七年里面,你父王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叶知秋伸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上,“鸣儿,你可知道你责任重大?”
鸣儿张大了眼睛,“孩儿……责任重大?”
“没错。”叶知秋趁热打铁,“十七年后,你父王就老了,力不从心。我一介女流,能做的事情有限。能护着你弟弟妹妹的,也只有你。
所以,你才是我们家将来的顶梁柱。我是要把你父王和弟弟妹妹托付给你,你明白吗?”
惊讶褪去,鸣儿的面孔因激动泛起一层红晕,双眼晶亮地看着叶知秋,“母妃,我明白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辅佐父王,保护弟弟妹妹,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孩子。”叶知秋欣慰地笑道,“有你这句话,母妃就放心了。”
鸣儿只觉两肩沉甸甸的,心里却如同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既轻松又踏实。他眉眼含笑,端起水杯,殷勤地递到叶知秋面前,“母妃,您喝水。”
叶知秋怕喝了水又吐出来,可也不愿拂了他的好意,拿嘴唇沾了一沾便放下了,“鸣儿,我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母妃您说。”鸣儿眼带期盼。
叶知秋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道:“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定王妃不太好,只怕熬不过这两天了……”
听到“定王妃”三个字,鸣儿的笑容僵住了,神色晦暗地垂下眼睫。
叶知秋以前还不觉得,此时才发现,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垂眸的样子与宣宝锦有几分相似。不由暗暗感叹,血缘果真骗不了人。
哪怕他不是在饱含期待之中生下来的,哪怕他的亲娘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有用的时候利用一下,无用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他烧死,他的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刻上了她的印记。
想起宣宝锦提到他的时不带丝毫感情的样子,不由得阵阵心酸。
这孩子,也实在可怜!
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鸣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她毕竟是把你带到这个世上的人,如果你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去。”鸣儿忽地抬起眼来,里面染着别样坚定的光亮,“母妃,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叶知秋没想到他应承得如此干脆,颇有些惊讶,很快就释然地笑了,“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