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修不屑地哼了两声。又转头来催促叶知秋,“小丫头,你磨蹭什么呢?还不赶快做饭去。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饿死在你面前?你想欺师灭祖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曾经拜你为师过?”叶知秋不客气地顶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将目光转向那少年,“你是哪一位?”
“哦,俺叫阿黎。”少年笑呵呵地自我介绍道,“先生路过俺家门口的时候,饿晕过去了。俺给了他半个窝头,他就收俺当徒弟了。
先生说叫俺跟着他到京城来享福,俺就跟他来了。半道上俺逮了一只兔子,架起火来烤,还没烤熟,先生就吃掉大半只,然后开始闹肚子。
跑了一天一宿的茅房,找大夫开药止了泻,愣是躺了半个多月没下来炕。”
这一套词想必他不是第一次讲了,说得又快又溜,而且包含了所有需要交代的信息。
叶知秋听完恍然大悟,难怪这老头没赶上喝她和凤康的喜酒,原来是贪嘴吃坏了肚子,把自己放倒在路上了。
汤远修被徒弟揭了短,气急败坏地抓起一把土扬过去,“臭小子,你不说话能死啊?”
阿黎显然已经习惯了被他这般粗鲁对待,灵巧地躲开去,只管搔着后脑勺嘿嘿地笑,也不争辩。
叶知秋心下有数了,便吩咐道:“桂粮,你先带汤先生和阿黎去厅里坐坐。
珠米,你领几个人去止风院收拾出两间客房来,准备沐浴用的热汤。知会紫英一声,让她开库房两套被褥帐幔、茶具摆件送过去。
再派个人去通知苏木和王太医,请他们给汤先生把脉看诊。等他们看完,你拿了饮食禁忌单回来给我。”
“是。”珠米和桂粮双双答应了,一个迈着小碎步径直出了大棚,一个过来给汤远修和阿黎引路,“汤先生,阿黎公子,请你们跟奴婢走吧。”
“我不走……”
汤远修刚要嚷嚷,阿黎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冲叶知秋憨态可掬地一笑,半拖半抱地拉着他,跟桂粮向外走去。
他们走了没一会儿,洗墨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王妃,你没事吧?”
“没事。”叶知秋随口答了,又问道,“王爷呢?”
洗墨长舒了一口气,才答道:“王爷不知道汤先生今天回来,方才有事,和沈公子一道出去了。说是半个时辰就能回来,让我不要惊动王妃。
他们前脚走了,门房后脚就来禀报,说有两个要饭的在外面吵闹。我出去一瞧,可不就是汤先生吗?
我把他们带到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