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天凉,衣服穿得多,用层层的衣领勉强能盖住。露出一点晕痕。用粉遮一遮,便看不出来了。否则顶着这样的记号入宫,还不知道被人怎么说闲话呢。
刚刚收拾停当,凤康就进了门,“怎么起来了?时辰还早,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不等她回话。便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细细打量。“嗯,气色不错。”
叶知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看出不错了?我差点儿就爬不……”
她话说到一半住了口,耳垂跟着变红了,凤康眼尖瞧见了,便忍不住低声地笑了起来。见她面上露出怒意,赶忙收声,“我不笑了,你别生气。”
叶知秋并不是生气,他昨天晚上做得的确有些过火了,可她不也意乱情迷,瘫软如泥,任他折叠摆布了吗?两个人在床上痛快完了,没有理由把责任推给一个人。
不过是被他的嬉戏之言撩拨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窘迫,为自己一夜放纵感觉羞恼了而已。
他给了台阶,她便顺着下来了,转了话风打听道:“小蝶说你一大早就被沈公子叫走了,到底是什么急事啊?”
“也没什么。”凤康心不在焉,拈起她一缕沾染了水汽的头发,一圈圈地绕在手指上,“昨天那个当街拦截花轿的田济生死了。”
“什么?”叶知秋吃了一惊,“都死人了,你还说没什么。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婚的第一天,凤康实在不愿跟她说别人的事。将沈长浩查到的消息,以最简练的语言跟她讲了一遍,又唯恐她追问一样,强调道:“这些事瀚之自会处理妥当,你就不要劳神了。”
叶知秋岂会不明白他什么心思,无奈地笑道:“好,我不劳神,我再多问一句行吗?”
“你可以再问两句。”凤康很大度让步。
叶知秋嗔了他一眼,也无心再说笑,肃了神色问:“叶咏夏怎么样了?”
“据瀚之打探来的消息,叶思远非常识趣,昨天事发之后,就连夜把人送走了,说是要送到赤荆府一个远房亲戚家养病。”凤康对叶咏夏没有半点好感,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淡淡的。
叶知秋知道赤荆府是流放之地,偏远寒苦,消息不灵。那边的百姓多半是有前科有案底的,女人不愁嫁,男人却很难娶。因而那些失德犯错,在家乡不好许亲的女子,往往会被送到那边去嫁人。
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送过去了,一般会想方设法托了熟人或是熟人的熟人,选个人品家底都还过得去的男人。几年前,梅香就险些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