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也很想对每一个人公平以待。只是社会制度如此,她心目中的公平和道理,并不完全适用于这些满脑子小农意识的人。
对他们好,他们未必当成是好,可能当她好欺负。对他们好习惯了,偶尔不好一次,就会生出怨愤甚至仇恨来。
她之所以推出“连坐”制度,一是为了让雇工们相互监督;二来是为了杜绝雇工拉帮结伙。
这个时代的人十分看重和依赖亲缘关系网,拉帮结伙的首选就是亲戚。防止他们内部勾结或者内外勾结,跟她对着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没办法拧成一股绳。
有了这个连坐制度,没人犯错也就罢了。一旦有人出事,必定首先怀疑最亲近的人。有了戒心和嫌隙,任他们怎么折腾,都成不了大气候,她就能省心不少。
听说可以免罚,有亲戚在山坳干活儿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有人心里不怎么踏实,嘀咕道:“我们家亲戚在作坊干活儿,我在菜棚,离着老远呢。他们要是干点儿啥,我上哪儿知道去?”
叶知秋耳朵很灵,接起话茬,“不知道不要紧,只要跟他们及时撇清关系,一样可以免罚。”
语气一顿,目光扫向大家,“关于举报、免罚以及奖励一系列的条款,会跟规矩一并张贴出来,你们到时候看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例数规矩的空当,龚阳已经把屋里的情况摸清楚了。盘碗碟盆,能砸的家什基本上都碎了,桌倒椅翻,布料和衣服扔了一地,都被撕坏了。
只不过这些都是私人的东西,不归他管,顶多替多禄和水杏儿感觉有些心疼罢了。墙壁,地面和门窗没有大的损坏,根本不需要修补。
他知道叶知秋要教训牛婶,便说了个不多不少的数,“叶姑娘,我算了一下,里里外外整修一番,材料加人工,至少要五两银子。”
“五两?!”牛婶憋不住惊呼了一声。
叶知秋不理她,看向老牛叔和多寿,“牛婶不是我们农场的雇工,而是你们的家属。按照规矩,你们可以关起门来自己调解。如果调解好了,不再闹事了,我就当没发生过。
如果调解不好,继续闹事,就按规矩来。老牛叔,多禄大哥,水杏儿嫂子,多寿,阿福,每人扣除三个月的工钱,计过一次。再有两次,全家逐出农场。
说吧,你们是就此打住,一家人关起门来调解,还是继续闹下去?”
老牛叔和多寿还是不说话,水杏儿仍旧掉眼泪。
牛婶谁也指望不上,只能厚着脸皮自己开口,“大侄女儿,我们不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