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底气不足,神情躲闪,要是相信他没事就有鬼了。叶知秋眼睛盯着他,板起脸道:“多寿,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吧。你要是现在不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多寿见躲不过了,只好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前些日子我送阿福进城谈生意,认识了震威镖局的一个镖头,姓于。于大叔的武功可厉害了,比张师傅差不了多少。
我闲着没事儿,跟他学了两手。他说我根骨挺好,就是年纪大了些,错过了练武的好时候。他还说,现在开始也不晚,可光靠练的不行,得真刀实枪,好好摔打摔打。
知秋姐,我……我想去跟于大叔走镖。”
他一有空就往学堂跑,跟孩子们一块儿练武,私下里也时常跟张弛讨教。叶知秋早就看出他有习武之心,是以听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丝毫不感觉意外。
只要他有兴趣有志向,她没有理由反对。可走镖跟在学堂里习武不一样,她不得不思量思量。
“这件事,你跟家里说了吗?”
多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爹、我娘和多禄哥一准儿不答应,我没跟他们说。就跟阿福提了提,她让我来问知秋姐,说只要你点了头,他们就没话说。”
叶知秋眸色微微一沉,“我不能点头。”
多寿一听这话有些急了,把驴车停在路边,转过身来面对她,“知秋姐,你为啥不能点头啊?”
“走镖太危险了,那些镖师看着威风,哪一个不是刀口舔血,提着脑袋过日子?武功练成了还好,可你现在不过是花拳绣腿,连防身都做不到,你去走镖不等于去送死吗?”
“知秋姐,我死不了,于大叔会护着我的……”
“多寿。”叶知秋表情和语调同时严肃起来,“生死关头,连自保都困难,谁还顾得上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老牛叔他们交代?你想让我跟你们家反目成仇吗?”
她出面说话,或许能让他如愿以偿。可一旦他出了事,牛婶一定会找她拼命。牛家的其他人即便口头上不会怪她,心里也会留下疙瘩。别人她可以不理,但是阿福,她不能不在乎。
多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沮丧地低下头,一时无言以对。
叶知秋缓和了神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福会做生意,多禄会盖房子,葫芦会做饭,田根会做罐头,刘鹏达会教书,同龄同辈的人都在做自己喜欢或者擅长的事,而你只能赶赶车跑跑腿儿。
你觉得自己没用,想做点儿什么来证明自己,对不对?”
被她说中心事,多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