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都不想高攀。
为此刘婶站在街上骂了整整一天,把村里那些好事儿的,喜欢说嘴的,挨个喷了一遍,叶知秋和龚阳也没能幸免。这场无差别的攻击之后,到刘家串门的人大幅减少。
那天叶知秋人在清阳府,正跟作坊的师傅研究水管的涂层材料呢。听说这件事,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她懒得翻旧账,也懒得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就权当不知道了。
只可怜梅香,被那个糊涂娘当街一骂,无异于坐实了不守妇道的名头,以后想在十里八村说亲只怕更难。
至于刘婶,只能用可悲来形容了,高举维护的大旗,给闺女拉了一圈仇恨值还不自知,果真是“一粉顶十黑”。
刘鹏达有心拜托她去开解一下梅香,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连他都不想管的事情,凭什么让别人去管?说起来,她被他的爹娘那般对待,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跟她说过,又凭什么奢求她不计前嫌?
虽然现在也能说,可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等他有了资格之后,再补上吧。
“知秋姐,我该走了。”他望着叶知秋,眼神比来时平静了许多,“你要保重。”
叶知秋点了点头,“你也保重。”
“我会的。”刘鹏达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便转了身,一边大步向前走,一边在心里重复着刚才没能说出口的话,“在愿望达成之前,我会为你保重。”
叶知秋感觉他的背影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了。不过是去府学读书,怎么搞得跟慷慨就义似的?
她是个务实的人,不愿意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忧虑尚未发生的事情。她认定刘鹏达说出那番话是一时冲动,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忙起来,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吃过午饭之后,作坊就将作为水管的空心竹竿按时送了过来。一根根碗口般粗细的竹管,严丝密缝地接起来,将山泉水从源头引入小山坳,流进事先砌好的封闭水池之中。
再经由竹管,分别引进操作间和锅炉房。只要拔掉竹塞,水就可以直接入锅入池,不需要浪费人工去汲水。这一套简易的“自来水”系统,让那些习惯了挑和提的人们大开眼界。
三天之后,第一批水果送到,罐头工坊投入生产。
操作间的功用,主要是对水果进行挑选,分级,去皮,盐水浸泡。做这些事情的,基本都是村里比较老实能干的婆子和媳妇,也有未出阁的小姑娘,以董武妻子江红月为首。
锅炉房的功用比较多,前期有烫煮,糖水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