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又迷茫。
元妈阴恻侧地瞥了她一眼,“你昨天夜里喝酒了!”
“酒?”叶知秋愣了一下,随即记忆就跟开了闸门一样,从混沌的脑海之中涌了出来。
对了,她喝醉来着。她不愿意向凤康屈服,也不想把事情闹僵,就自罚了三杯。那个混蛋又让她喝了三杯,才放她走了。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好像看见了舅妈,就一头栽进她的怀里,放心大胆地吐了起来。现在想想,哪来的舅妈,应该是元妈才对。
见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中衣,她就知道自己没少给元妈添麻烦,心里又抱歉又感激,“元妈,谢谢你啊!”
元妈也不说客套话,将那碗水递过来,“我在水里加了醋和糖,解酒润胃,喝吧。”
“好。”叶知秋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着。酸甜温热的水入腹,火烧火燎的胃顿时熨帖下来,头痛也减轻了不少。
元妈从旁边的箱子里翻出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到她面前,“你的衣服都脏了,就先穿这个吧!”说完便拿了空碗出门去了。
叶知秋抖开看了看,是一套袄裙:斜襟圆摆襦袄,袖口宽宽的,浅紫的缎面,绣着深紫的花朵纹样,袖口、领口和襟口都镶着白色的条段,精致素雅;夹裙也是紫色,颜色比襦袄上的花纹还要深一些,长及脚踝,下摆绣着一圈云纹鹿鸟图案。这衣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保养得还不错,看起来还是半新的。
到这边她还是第一次穿裙装,又是带子又是袢扣,摆弄了半晌,才穿戴整齐。对着旁边的半身铜镜照了照,肥瘦长短正合适,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叠好被子出门,就见她的衣服都洗了,平平整整地挂在晾衣绳上。洗完脸进了灶间,元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给她准备的是一碗糯米粥和两个小油饼,自己吃的依然是跟往常一样的浇面。
叶知秋满怀感动地吃完早饭,便要抢着洗碗。元妈不用她,把两副碗筷一并收了,“你吃完了就出去看看吧。”
“外面出什么事了吗?”叶知秋疑惑地挑开门帘,往外一看,就见面馆门外排了十几二十个人,有伙计,有小厮,还有舞乐坊的姑娘。她吃惊不已,“元妈,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都是来找你买吃食的,一大早就等着了。”元妈头也不抬地答。
叶知秋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都是来跟我买东西的?”昨天还门庭冷落,今天就有人排队等候,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儿吧?
茶馆的伙计排在最前面,眼尖地看到她露了头,便扯着嗓子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