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也应是高文战起草,庞仲春宣布亲自执笔,显然是撕破脸皮,要与高文战彻底开战了。
“文战同志,你的意见呢?”庞仲春假模假式地问。
高文战不慌不忙掏出手机,在手里一摆:“我先接个电话。”
庞仲春一愣,高文战拿着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接电话,是他开会以来的第一句话。
众人干坐半小时,高文战这电话一接就没影了。庞仲春等得不耐烦,想让秘书去叫,
“既然高县长有事,会回头再开吧。”梁增云突然拉开椅子,不待众人反应,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一个彻头彻尾的死硬分子,真该扔山里当野人,或者剥光扔到动物园……”庞仲春怨愤地盯着梁增云背影,终于把所有常委全鄙视了。
会议草草结束,不欢而散。
梁增云出门,直奔高文战办公室。两位老战友亲密无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意思也很明确:你庞仲春打报告可以,但只能以个人名义,想以党委名义,门都没有。
官场摸爬滚打三十年,高文战对任何无耻行径都已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