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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县穷乡僻壤,纯朴的村民法律意识不强,又一向就对李都平盲目崇拜,他又刚为全村立功,不仅李家子弟,连曲家人也跟着大嚷。周保良急得团团转,喊破喉咙,众人根本听不进,只得向一旁的老书记求救。
曲满堂挥挥手,让众人静声,稳稳走上前:“保良啊,暴狱的事狗子事先梦到,不单保住村子,也帮了你们公安局,不就捡把手枪吗?我看人就不要带了,你们要不好办,村委会可以做个保。”
老书记官不大,口气不小。周保良这个头大,哭丧脸道:“曲书记,这不是做保的事,实话跟您说,这枪弄不清来历,我们没法交待,狗子他也不能安生。”
“村委会做保还不行?这不欺负人吗!”
“东西都交给你们了还问!”
“就是,不就捡个东西!”
“我上回捡钱包你们拿走就没问!”
“…………”
众人你嚷我叫,再度激涌。周保良实在无奈,只得向李都平求助。
李都平盯韩勇一眼,不紧不慢上前:“各位,我知道大伙关心我,但我狗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去的话,好像我做贼心虚。大伙放心,我跟周所长他们解释解释就回来。大伙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咱一起到镇上吃馆子喝酒!”
李都平说完,周保良忙又拍着胸脯保证,众人情绪稍歇,不情愿地退开。韩勇躲在人群中,嘴角牵出一丝狞笑。
李都平对邵芳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向外走去。
邵芳提心吊胆看半天,见末了李都平还要被带走,忙到周保良面前:“周所长,我不拦你们,可狗子为救我们娘俩,胳膊都受伤了!你们明天能放他回来吗?”
周保良又一阵头疼,很自然地向副手望去。
邵芳又战战兢兢到韩勇身前,行了一礼说:“大哥,我真的从没对不起德子,也从没做过对不起韩家的事,求求你看在狗娃份上,明天把狗子放回来吧?”
邵芳说着说着哭了。
韩勇厌恶无比地盯她一眼,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搞破鞋那会想什么了?”
韩勇这话没什么,以前也没少说,可此时此刻,实在有些不知死活。无数人眼睛立起,周保良刚放下的心又悬到嗓眼。
邵芳怔怔抬头,泪水化做满腔悲愤,嘴唇和娇躯同时颤抖。一只有力地大手抚住她,邵芳回头,看见李都平宽和的眼睛。
韩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十几个同僚都在,又多了几分底气,冷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