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就进了小屋,手里还端着一只线盆。
“织什么呢?”李都平看一眼问。
邵芳上炕,撇腿跪坐他对面:“你们城里有地板,姐给你织两付脚套,你在家换着穿。”
李都平道:“我都穿拖鞋,你费那劲干嘛?”
“拖鞋不跟脚,哪有脚套舒服?”邵芳不满地白他。
李都平皱眉道:“你成天起早贪黑,早上三点钟就起炕,有那功夫歇一会好不好?万一哪天把身子累垮了,你给我织一车脚套有屁用?”
被心爱的男人关心总会很幸福,尽管为他做事已经很幸福。邵芳一股暖意从心底流到脸上,弯着一双柳眉对他:“那你看姐瘦了吗?”
李都平望着她娇俏的瓜子脸,长长睫毛下永远透着可亲和情意的眼睛,微笑说:“没瘦,跟原来一样。”
“那不就得了。”邵芳明眸一敛,收回目光,“姐马上织完,你多呆会,一起带走。”
李都平点点头,认同了这种下意识行为。他不急着回S市,明天还得再来,他留下也根本不需要理由,可他同样想多呆一会。
邵芳心灵手巧,织得飞快,每织一针,就揪一撮雪白的羊毛配在里面,手臂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配着窈窕丰满的身体娇态撩人。
月光在外面慢慢行走,两人在屋内温情相对。
李都平问:“前段时间是德子忌日吧?”
“嗯那。”邵芳动作稍停,“上礼拜刚上完坟,狗娃也去给他磕头了。”
李都平不觉心酸:“平时想他吗?”
“还行吧。”邵芳拢下头发,很自然地说,“这不心里还有你,想他就少了呗,再说才和他过那么几天,也没啥可想的。”
李都平叹道:“其实我挺意外,我们的事传那么邪乎,没想到德子能对你那么好。”
邵芳停下,盯住他说:“那你知道他为啥对我好?我俩为啥传那么邪乎?”
李都平不解,愕然,终于意识到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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