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年前那场大战闹到乡里,韩李两家互不相让,又差点在乡政府动手,乡领导为息事宁人,采取各不得罪的处理方式:李都平和邵芳通奸查无实据,不予成立;李都平未婚,邵芳寡居,韩家人无权干涉两人来往;两家人打仗各有损伤,医药费相抵,互不赔偿;李都平无端殴打韩迁,必须赔偿医药费。
为这四点决定,乡长亲自给李都平打电话,希望他理解乡里的难处。他故意为难一番,慷慨地答应了。回去后,李都平问韩迁要多少钱,韩迁使个大劲,提出五千块的天文数字,几乎相当于矮水村普通三口之家(指年轻人)一年收入。李都平眼都没眨,甩给他一万。
李家人不好惹,李都平不让份,还“财大气粗”,此后再没人敢打邵芳主意。
两人进院,还是邵芳提东西,李都平牵孩子。
邵芳家有条不大不小的黑狗,见李都平呼呼蹦高撒欢。邵芳又拿钥匙开房门,李都平摸摸狗头,又问道:“韩勇呢,他现在找你麻烦吗?”
韩勇是狗娃大伯,邵芳亡夫韩德亲哥,乡派出所副所长,韩家唯一敢叫板的人。当年那场大战,就是他在里边挑头。
邵芳正在开锁,停了下说:“还行吧,怎么说他是警察,不象村里人啥都不懂,顶多穿腾工商税务,多收我几块钱。”
“还有这事?”李都平气了。农村干小买卖,哪有上税交管理费的?再说卖豆腐能挣几个钱,收一回就等于两天白干,这也太缺德了。
“其实也没几次。”邵芳看他一眼,又说,“后来根生帮说话,工商税务就不来了,他挺怕根生的。”
李都平又笑了。刘根生和韩勇一个司法,一个公安,都是警察,但从小就不对付。韩德比刘根生大两岁,但刘根生块头大,常把韩德打得鼻青脸肿。
“好了,进屋再说吧。”邵芳说完开门进房,灯光一亮,邵芳又出来。
亮着灯的屋子让人心头很暖,李都平领狗娃进入,邵芳回身拎东西。
邵芳家很干净,临门的外屋被灯泡照得通亮,灶台一尘不染,柴禾整整齐齐,只有充做豆腐房的偏岔小屋飘着浓郁的豆腐味。豆腐天天做,但味道并不新鲜,长年累月积下的酸腐气息让人受不了。
李都平皱眉道:“这豆腐你可不能再做了,就这味,时间长都得影响健康。”
“哪来的味?是你在城里呆久,回村不习惯了。”邵芳不无责备地嗔怪,语气中带着三分骄傲、七分温柔。
李都平笑笑,望着她温娴韵致的侧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