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枪了!”
“干什么?”一旁的屋门开了,走出一个穿黑色皮衣戴水貂帽的中年汉子,“你他妈个六楞子,让你站个岗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顺着六楞子枪口的方向看到了许四不禁“咦”了一声。
许四也看着这个汉子面熟的很,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那汉子却伸出拍头指着他慢慢走过来,“你!你――是那个:那个老表弟?”汉子终于认出他来,许四却实在想不出眼前这名不算粗壮的汉子是谁,一旁的六楞子急忙将指向许四的枪收起来。
那汉子走上前,一把把许四拥进怀里,贴在他耳边说:“别吱声!”嘴里却大声说:“哎呀老表弟啊!咱们这儿年没看见,都长破模样了!长这么浑实了!”说着松开他拥着他的后背将他拥进屋。
一股热浪夹着一种说不出是骚味还是臭味抑或香味的奇怪味道扑面而来,屋与正中央生着一个大铁炉子,已经烧得通红,旁边放着一堆黑色的煤炭,这东西可是稀罕玩艺,不要说寻常人家,就算是财主人家也不见得能将这东西当柴火用,金贵的很:
屋里一张方桌前围着一群赤胳大汉正吆五喝六的赌的天翻地復,另一旁的桌子上杯碗狼籍,几个喝得不醒人事的家伙趴在桌旁呼呼大睡,几条大枪靠在墙角处,还有几条倒在地上没人管。
“都停下!都停下!”那穿皮袄的汉子大声叫道,屋里马上静了下来,除了那几个喝的乱醉如泥的醉以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这个人是我两姨弟兄!叫――狗剩!”人群发出一阵哄笑,“笑什么?笑什么?”汉子大声道:“小名!谁没个小名儿?富贵孩儿贫贱名儿!我小名还叫狗不理呢!”大家又是一阵轰笑。
“哎!”汉子拍着许四的肩头大声说:“兄弟!把你的大号告诉他们!省得让他们笑活咱!”许四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清清嗓子大声说:“小弟名子叫徐六!往后还请大伙照顾照顾!”话音一落,大家都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谁也不说话。
“妈的!”还是那汉子先开口,:“我爹跟我那姨夫说了多少遍!这个名字是我先叫的!非得跟我叫一个名儿?还是叫你狗剩吧!”大家伙马上又发出一阵哄笑,许四被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往后见了我这兄弟可不准欺付他!出门在外挣口吃的不容易!大家多担待着点!”
“说啥呢六哥!你兄弟就是我们兄弟!还有跟自个儿兄弟过不去的!”
“对呀!六哥!这牛子这家伙我认识十几年了,就会天说这话在理!谁会为难自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