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之又少,但知道他姓什么的却比不认识他的人更少,曾有人听王善仁招呼他老孙,但有人向他求证时他却说自己不姓孙,至于姓什么连他自己也忘了,名字就更不知道了。
纵然如此神秘的身世都不能阻挡别人对他的好感:他的袖子里总是装着几块糖,碰到不管是谁家的孩子他总是奉上一块,逗弄一会儿,说几句恭维话。
碰到谁家有喜事,他也都是换上一套喜庆的衣服,拿上钱或礼物去庆贺一番。倘苦碰到丧事,他也会换上一套素身衣裤去帮忙张罗一番,若遇见丟主缺钱缺物他也会慷慨解囊资助一番,事后绝不追着要账,事主有钱便还没钱便了,好像这些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生得体面,穿着干净平常,说话客气而又有分寸,为人乐善好施,他几乎成了村里男人的楷模,却没有一个人反感他,等外和他亲近。
村里人称他为铁道旁并不是贬低他,而是带有一点敬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