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拿过手机给杨柳打了电话。
“柳柳,我大概一个月不回宿舍,你要自己住了!”她略显歉意。
“要是有人找你怎么办?”杨柳问,略显纠结,根本不担心自己住的问题。
这回篱爱语气严肃:“柳柳,我知道你为好,但是我和柳煜棠已经结束了,我的事,你别再告诉他了。”
篱爱知道,她被网球击中的事,是杨柳通知柳煜棠的,不然他不会忽然出现在校医院。
那头的杨柳吞吐了会儿:“哦……好吧!”
挂了电话,篱爱一时睡不着,却又没事可做,看了看轻微骨折的小腿,叹了口气,忽然想,这禽兽男到底是谁呢?
他有钱有势,有颜有气魄,那晚干嘛又那么不地道的要了她?完了居然还缠着她?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价值。
想着想着,不知觉睡了过去。
可是刚睡安稳,却猛然觉得不对劲,骤然睁开眼。
果然,卧室里一片漆黑!
她双手抓紧了被褥,努力平息急促起来的呼吸:“有人吗?有没有人?”
“啪!”灯又被打开,视线里是他颀长的身影。
她才猛然松了口气,极力掩饰住紧张,说了句:“别关灯。”
男人微蹙眉看着她,足足有五秒,他看出了她的紧张,也看出了她在极力掩饰。
“你怕黑?”他低醇的嗓音,笃定的疑问,怕黑的人缺乏安全感。
篱爱不说话,也没看他,只是给自己盖好被子。
男人眉间柔了两分,只看她随时冷然,要么唯诺,原来是因为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么?
她才多大?害怕就说出来,高兴就笑出来,为什么要掩饰?
也许,是他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太多人之冷情,最知道那种小心翼翼的辛苦,作为他的恩人,心疼她是应该的。以前她经历了什么他不问,但以后有他,她可以只做二十岁的少女,活泼、纯真。
“在我面前,不必掩饰和伪装,你不累么?”好一会儿,他走到她床边,坐了下来,看她冷着的脸。
她也看了他,在他面前不用?
遇到叶丽萍之前,她是被宗家拒之门外的孤儿,受气受骂受白眼,活得小心翼翼,不能惹事,因为没人给她收尾,在外人眼里,她安静孤冷,在梵老夫人眼里,她恭谨、乖顺。
可是她内心也有一股性情,爱玩爱闹。
“我没掩饰也没伪装。”未几,她嘴硬。
男人微微勾起嘴角。他从记事起就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