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之间一根红绳,准确的说,是绳子拴着的一块玉,玉面上刻着‘爱’字。
眼角骤然收紧。
“季杨!”男人蓦然喊了一声,低沉急促。
卧室的门应声被推开,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肃穆恭谨:“二爷……”
“她离开了?”季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了过去。
季杨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关心这个,只是回:“已经出了庄园了。”
“立刻派人跟着!”男人掷地有声的命令。
季杨纳闷,但也不敢耽误,即刻去办。
握着手绳的男人星眸微眯,心尖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是她么?
四年了,他替父扛罪入狱,案情被查明后,他被无罪释放,却在路上遭人暗算,在他几欲昏迷时,她曾给他输血,不留姓名,更不要报酬,更令他清楚的记住了她手腕上的这根手绳。
他查了她四年,一无所获。
居然,是这样的方式再遇?
勾了唇角,想起她撕碎支票的傲然,收好了红绳玉,男人忽而诡谲的一笑。
出门之际,他已然一身考究的西服,深黑的西服,靛蓝的衬衣,尊贵也冰冷。
他一出来,季杨恭敬的开了车门。
车子启动之后,季杨又照例说着每日头条:“庄氏集团融资失败,庄严顶不住声讨,撇下妻儿自杀了。”
“是他应得的下场。”男人冷冷的声音,听到有人自杀,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庄严非法融资想启动项目,想拉‘梵华集团’垫背,以为能靠着梵华的势力减轻罪责,以为他梵萧政是傻子么?
季杨了解梵总,都说他冷情狠绝,对自己对别人同样的狠,否则不是谁都敢替父顶罪,也不是谁,都能让整个希斯监狱的狱徒敬而远之。
未几,后座的男人低低的问了一句:“让你跟的人,去哪了?”
季杨想了会儿,知道是说昨晚被梵总带回别墅的女孩,这才说:“斌子说是进了商大,看来是个学生。”
是么?他冷峻的眉微挑道:“守在门口,下午我过去。”
开车的季杨又是一愣,二爷这是怎么了?虽然极少真的碰女人,昨晚被下药破了戒,难道还一发不可收拾了?
咽了咽唾沫,季杨点了头,想着要不要劝他戒荤。
篱爱急匆匆的到了学校,但还是迟到了,考试已经开始。
“宗篱爱!你又迟到?”监考老师一脸夸张的愤怒:“上课天天缺席,九次考试,十次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