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装死,您老得严刑拷问他才能交代。卑职在临城的时候深有体会。”贾知县瞪着他的独龙眼,扯着嗓子说。
福汉没搭理如同老鸹一样叫个不停的贾知县,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晕倒的刘知府跟前,蹲下身看了看。刘知府脸烧得跟火炭一样,浑身抽搐个不停。
福汉下令把刘知府暂时抬下去,找医馆的先生好好医治。
贾知县还在唠唠叨叨地说刘知府在徽州会馆题字的事,福汉不胜其烦,不由怒斥说:“巡抚衙门大堂上,如何审案我自己有分寸。我福汉最厌烦你们这些读书人玩这类无聊的文字游戏,他姓刘的写‘清明’两字无非是炫耀卖弄,不见得有什么谋逆之心,可是经过你们这些酸腐文人牵强附会,胡蒙乱猜,好像都成真的一样了。这事我会继续调查,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听见福汉这么一说,贾知县吓地不敢吭声了。倒是梁六爷听完这话以后,先生略有所思,嘴角上挑,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书吏走过来问道:“福大人,刚才贾大人提到的刘知府题字的事情用不用记录在册?”
“记个鬼,刘知府犯的罪行绝不放过,但是胡乱栽赃陷害的伎俩也万万要不得,这事等着刘知府醒来以后在调查。”
福汉转过头来,对贾知县说:“我奏请万岁爷去东昌府暂时署理事务,你只需要谨慎做事。要不得因为一些个人私冤罗织罪名,混淆视听,干扰剿灭割辫子党的重任,否则别怪我福汉不客气。”
贾知县赶紧点着头躲到一边不吭声了。
刘知府已经被抬离,审判无法继续。
梁六爷左右看了看,冲着福汉说道:“福大人,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做了也都做了。如今户部事务繁忙,况且常大人也给皇帝奏明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事务的话,我想尽快返回京城。”
福汉知道这位梁六爷心机很深,小觑不得,但是他也确信:虽然很多话这位梁六爷说得看似缜密,滴水不漏,但是刚才梁六爷说话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刘知府的表情,刘知府惊恐万状的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们两人之间肯定些不为人所知的勾当,只是梁六爷做事周密,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刘知府给耍了。
福汉本来就对梁六爷没有什么好感,又听他在公堂上大言不惭说常大人如何如何,他不由地心生逆反,说道:“梁六,这案子还没有完,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再留在济南做些什么?”
福汉冷笑了一声说:“梁六,再诡异的事也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