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乾隆跟个瘟神一样,心里边很清楚这时候最好报喜不报忧。乾隆这么一问,他赶紧低着头,弯着腰说:“托万岁爷的洪福,如今是物阜年丰,百姓富足……”如同他拉拉杂杂,半真半假地扯了些开心的事给乾隆听。
乾隆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些,他问常大人说:“常大人,你门下是不是有个叫梁六的山东人?”
常大人赶紧回答道:“回禀万岁爷,我们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这人既聪明又可靠,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出身如何?”
“梁六家是山东临城的,他爹娘过世得早,是他哥哥梁五把他给拉扯大的。”
“他哥哥梁五怎么样?”
“梁五是临城有名的士绅,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在当地口碑极佳。”
乾隆沉吟了一番,又问道:“常大人,你卸任山东巡抚回京做户部尚书之前,可曾听说过山东闹割辫子党的事情?”
常大人犯迷糊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割辫子党的事情,他偷偷瞅了乾隆一样,便盘算着说道:“皇上,我在山东待了多年,深知山东这地方民风淳朴,多数百姓都是良民。前两年,皇上您南巡江南,东巡泰山对当地的民风也是知道的。我做山东巡抚的时候,向来是宽柔相济,社会治安好得很,是不是我离开以后,这些割辫子党才开始闹腾?卑职若是在的话,相信这些人是决计不敢的。”
乾隆皱着眉说:“你在山东时,我一向还是放心的。割辫子党最初兴起于江南,到底是什么时候传入山东的恐怕一时半会也琢磨不清楚,但是接替你的福汉刚到山东就听说了闹割辫子党事。”
听乾隆说到这里,常大人心里就开始怒骂道:“梁六看的真没错,这次福汉这个乌龟壳忘八蛋就是冲着我来的。你他奶奶地到了山东,屁股还没坐下就胡言乱语大放厥词,说山东闹割辫子,这不明摆着想立功争宠,但是你犯不着因为这在乾隆爷面前陷害我吗?”乾隆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受不了了。
“常大人,你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常大人听到这里吓了一跳,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福汉给我的折子上说到东昌府的刘知府,我调查过他的履历,这人原本是临城知县,是你调任京城做户部尚书前才提名任用的,可是据福汉调查,此人可能与江南的割辫子党有来往。如果这事是真的,你常大人可就难辞其咎了。”
冷汗顺着常大人的额头流了下来,他脑袋混沌成了一片。虽说他在山东多年,但是光晓得吃喝玩乐,大事小情都交给一帮门客幕